“我不喝。”
重重纱帷之后传出虚弱的抗议,随后就是尖锐的瓷器碎裂声,褐色药汁与瓷片飞溅开来,药香四溢。
宫人们无声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惹了龙威震怒。
绣着金纹的龙袍下摆被药液溅湿了一大片,男人也不恼,耐心的哄劝着缩到床角的少女。
“不喝药,病怎么会好。”
像是提前猜到她会打翻药汁一样,他命人拿来一碗新的,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降温:“来,不要闹了,嫌苦的话还有蜜饯······”
凌舞只穿着单衣,头发梳成松散的长辫,那是男人帮她沐浴后亲手绑好的,他似乎很偏爱她梳辫子的样子。
“我不喝。”
她摇头重复着,像是一只炸毛的刺猬,警惕男人的靠近。
醒来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离开帝王的寝宫,可足尖还未触地,又被拉了回去,狠狠折腾了一番。欢爱后的沐浴,他亲自帮她梳洗,为她穿衣,为她绑上辫子,像是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她怕。
怕自己会沉溺于这份温柔不可自拔,更怕他会再一次的触碰自己。
同样是抗拒,可是之前都是为了引诱男人演出的戏码,这次是她真心实意的拒绝他的靠近。
一想到那毒药很有可能在他身体里种下引子,她的心揪的无法呼吸,想要大声告诉他自己是刺客,让他快快寻找解药解除死亡的威胁。
内心的不安和胆怯始终无法让她开口说出真相,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说不定她只是被男人愚弄了。她很清楚他并非愚钝之徒,而是狡猾的、多疑的,也许这些只是为了迷惑她而演出的戏码也说不定。
她现在的愿望是见到主人,然后亲口问问他,杀死夜盟绪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到底是不是他所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可是那避人耳目的真知灼见,还有被杀意笼罩下的落寞的眼神,让她心中的天平控制不住的向他倾斜。
只要主人能够给她一个解答,无论答案是什么,她会选择自己思考,来决定是否继续任务。
可是······夜盟绪看她极紧,离开皇宫什么的简直是痴人说梦,她又不信任梦若,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她的肚子还被灌满了精水,用玉势堵着不泄出来。昨夜男人说过的话她记得一清二楚,说要让她彻底成为他的。
他竟想让她怀上孩子!
凌舞能够轻易的分辨出药汁的味道,那些不是什么治疗风寒的药,而是养气补身的药物,能够将女子的身体调养好,更易怀孕。
她怎么能生他的孩子!凌舞绝望的想着,一旦他真的死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成为他唯一的子嗣,到那时主人恐怕不会容许这条血脉存留于世。而她作为主人忠诚的部下,是选择留下自己的孩子,还是成就大业,甘心将小生命灭杀。
即使这条小生命侥幸活下,她该如何面对他,告诉他:自己的母亲竟然是杀死父亲的真凶。
所以,她即使要喝,也要喝避子汤。
“听话。”
可男人很坚持,将她逼到床角,昂头喝下一大口药汁,覆盖住她的唇,强行喂入她的喉咙里。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也只咳出了几口,大部分药液都进入胃中,除非呕出来,否则······
“不要想着吐出来,你敢吐我就继续喂,直到你放弃为止。”他徐徐说着,扳正她苍白的小脸,指尖捏着一颗蜜果,“来,吃下去。”
舌头的苦涩被甜味驱散,她恍惚的含住蜜果,眼角滴下一串泪珠。她知道男人不是在吓唬她,自己继续反抗,或许会激怒他,将自己绑在床上,哪里都不准去,只能等着受孕怀胎。
看她哭得难过,直掉泪却不敢发出哭声的样子,夜盟绪知道自己的蛮横又把她吓到了,轻叹一声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肩窝,让她哭个够。
头一次如此怜爱一个女子,他笨拙的要命,根本不懂得怎样温柔的对待她,还总把她弄哭,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莫哭了。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都给你弄来。”
凌舞哭得打起了嗝,她想说要避子汤,但是又怕······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呜咽着说道:“我想见阿英······”
她必须要阿英为她弄来避子汤,而且最好能够帮她送信给主人。
男人皱眉,张口咬住她粉桃般的嫩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小没良心的,净想着怎么把我赶走······”醒来后对他一点好脸色
苯書鯠源玗嚸N╋2╋q╋q嚸c╋Θ╋м(把╋魼鋽Θ巴嚸改成.)都没有,还又哭又闹的,说着要见别人,就算是个女人,他也像是喝了一缸子醋一样,气得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发泄不满。
“除了见她,你要什么都行。”
她皮肉娇嫩,吃不住痛,被咬的浑身打颤,不悦的问道:“为什么?”
大手移到她隆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