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软绵绵地贴着周爻屿的胸膛,被挤压到变形。敏感红肿的奶头有意无意地磨蹭对方的衣服,快感中夹杂着火辣辣的痛感。
周爻屿突然重重拍了拍唐辛屁股,啪的一声,吓得唐辛差点咬到他的舌头。
他被这一巴掌打回了神,不知所措地缩回了舌头,垂着眼不敢看对方。
大概是自己逾矩了。他这样想着,又实在贪恋刚刚的温柔,难过得眼眶通红。
周爻屿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唐辛半干的头发,抱着他面朝自己坐好,亲了亲他潮红的眼角,从旁边的塑料袋里掰了块巧克力塞进唐辛嘴里。
唐辛泪眼鼓鼓,嘴巴也鼓鼓,他原本就长得可爱,眼睛也又大又圆,看着像个委屈的小朋友。周爻屿目光深沉地看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浴巾把唐辛包成一个圆球,抱到床上。
唐辛躺在床上,回过神,脸上阵阵发烧。
听到周爻屿用命令的口吻说:“闭眼。”
唐辛立马乖巧地把眼睛闭上。
然后,一个温热的吻印在了他的额头上。
年末会有点忙。正在谈了,过几千字试试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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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灯灭了,随即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周爻屿走了。
唐辛的心也一同被黑暗和沉寂淹没。他睁开眼,拼命嗅闻捕捉着周爻屿的残存的气息。
他后悔刚刚自己那么听话,他当时应该鼓起勇气拉住周爻屿的,说不定周爻屿就会留下来。
唐辛不顾寒冷,光着身子离开被窝,开灯走到客厅。桌上的两个塑料袋没被带走,一个里面装了几只药膏和一盒胃药,还有一个塑料袋里装着的是拆开的巧克力、还带有一丝余温的三明治、牛奶和薯片。
唐辛把东西都从袋子里拿出来,在桌上整齐地摆好,找好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留作纪念。他一连打了好个喷嚏,毫不在意地吸了吸鼻子。第一次生出了想发朋友圈的念头,他纠结了半天,最后没有编辑文案,选择仅自己可见,把图片发了出去。
唐辛周末两天都呆在家里,他有一点低烧,头也晕,看书看不进去,总是犯困,下身偶尔隐痛,他就拿周爻屿给他买的药膏胡乱抹几下。
周一唐辛身体好些了,放学后就赶紧打车去医院看爷爷,去的时候爷爷正好在睡觉,就没叫醒他,唐辛待了一会就走了。听隔壁病床的叔叔说,爷爷对新的环境、新的护工都适应得不错。唐辛听了,周末提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在回家的车上正好遭遇晚高峰,堵车堵得很严重,天上下起了南方城市独有的阴冷寒雨,唐辛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才发现短信箱里塞满了一堆生日祝福的广告信息。唐辛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自从爷爷生病住院后,唐辛就很少过生日了。小时候过生日的印象已经变得模糊遥远,因为太幸福了,反而觉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后面几年妈妈离开后,爷爷陪唐辛过的几次生日。他们没什么钱,但爷爷知道唐辛喜欢吃蛋糕零食,就特地到菜场旁边的小店里为他订做那种很大的蛋糕,上面缀满花花绿绿的奶油装饰和甜腻的罐头水果。
这种蛋糕店一般用的都是廉价的植物奶油,口感并不好,没有入口即化的绵密感,多吃两口就会很腻,蛋糕坯很干很粗糙,没有电视里蛋糕的那种蓬松轻盈。
但是爷爷会在蛋糕上插上很多蜡烛,晃动的火焰暖融融地映在祖孙俩的脸上,唐辛会贪心地一口气许下很多很多愿望:希望妈妈在别的地方能过得开心,能偶尔想一想自己。希望爷爷能身体健康,看到自己考上大学。希望自己快点长大,这样就能多打点工,快点把爸爸的债还掉。希望自己可以变得聪明一点,再乖一点,不让爷爷操心,不让自己失望。然后一口气把蜡烛全部吹灭,好像这样就能把刚刚许的愿望全部吹到天上,变得更加容易实现了一样。
爷爷还会给唐辛用电磁炉煮面吃,丰盛的小火锅沸腾冒泡,香喷喷的食材在锅子里翻滚着唱歌,咕嘟咕嘟咕嘟,好像在一个个排着队祝唐辛生日快乐。
唐辛的生日在十二月末尾,记忆中的屋外永远是南方城市独有的阴湿寒冷,而屋里却簇拥着祖孙俩独有的热闹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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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辛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手里提着便利店袋子,里面装着几包冷冻的火锅食材和盒装蔬菜。心里盘算着家里还有点面,可以凑合煮成一锅火锅长寿面,不过这么多食材,大概自己得吃好几天了。
唐辛正往电磁炉里加食材,门铃响了起来。他心里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查转账记录,确认这个月已经偿还了父亲的债务后松了口气,猜想可能是邻居按错门铃,放下戒备跑去开门。
唐辛看到周爻屿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提着精致又熟悉的蛋糕包装袋。
这个包装唐辛见过,就是上次秦泽花了三倍价钱才能插队买到的那个牌子,也是z喂给自己吃过的那个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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