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吉的地位岌岌可危,急切地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巩固自己在魔法部的威望的今日,如果珀西愿意把这个情报卖给福吉,那么他今后在福吉一党中的未来将会无可估量,恐怕甚至有可能在福吉退位以后接任他的位置。但是面对这样的诱惑,珀西仍然忍住了以这个秘密来换取光明的职业生涯的举动,难道这不能证明他内心仍然忠诚于韦斯莱家族吗?”
harriet轻轻地点点头。每一次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因为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而变得很成熟的时候,她却总会发现在邓布利多面前的自己仍然有着许多幼稚和不足的地方;每一次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以比过去更加宽容,更加广阔的眼界看待问题的时候,她总能在自己与邓布利多的对比之下发现自己仍然十分的狭隘与刻薄。深夜里,当她思念着塞德里克的时候,有时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也在同时思念那个曾经在塞德里克眼里完美无瑕的自己,她偶尔会庆幸那个比她美好成千上万倍的男孩从未来得及发现那个自己为之付出性命的女孩其实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稚嫩,在错误中摸爬滚打,艰难前行的巫师罢了。
“巴蒂·克劳奇的儿子是食死徒,对他的事业也没有造成什么毁灭性的打击。只要珀西宣布与韦斯莱一家彻底撇开关系,甚至——做得更坚决一点,更改自己的姓氏,那么五年以后,他就是魔法部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没有人会记得他曾经的污点,这就是丑陋的政治,harriet。还记得几年前我曾经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吗?我很高兴从那时起你逐渐听从了我这个腐朽老人的忠告,只是偶尔在看人上,你仍然会犯一些短视的错误。不过不要紧,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之间的单独授课,就是为了能让你快速成长,去面对我原本设想你可能要等到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才需要面对的劫难。至于特里劳妮教授,你不用担心,魔法部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自以为上饵的鱼只不过是一只臭靴子罢了,”
当harriet被邓布利多带着飞离了冈特小屋,回到了办公室的地板上以后,她心里积攒了无数的问题想要问眼前的老人,刚在在那段看着不甚愉快的回忆中,邓布利多几乎没有说任何话,等到校长在办公桌后面坐下,harriet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她第一个想起来要问的,就是那个她在记忆最后看到的英俊麻瓜男子。当她看到他的那一刹那,harriet几乎以为密室中的汤姆·里德尔又重新回到人世间行走,又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份远比伏地魔所在的年代更加久远的记忆。
邓布利多向一个门边的柜子走去,harriet注视着他的背影,猜测着他这一次又要给自己展现什么奇特的魔法物品,也许是汤姆·里德尔还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给哪个女孩——或许是男孩,谁知道呢——写的情书。“您上次说,伏地魔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自私而且隐秘无比的目的,我们今天会知道他的这个目的是什么吗?”
“可是,”harriet无法想象适才记忆里那个脸色苍白,相貌平平的姑娘与顾盼生姿,神采飞扬的老汤姆·里德尔站在一起的画面,“他们怎么可能相爱呢?梅洛普——我是说,伏地魔的妈妈——对伏地魔的父亲根本一无所知,对方只是一个路过她家门前的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而已——”
邓布利多双手交叉着放在下巴下,微笑着点点头。
“如果韦斯莱一家全都锒铛入狱了,恐怕他的脸上也不光彩吧。”harriet的语气里忍不住带出了一丝讥讽。
“啊,我们说到哪儿了?”邓布利多把号角放回墙上,轻快地拍了拍手,“好像是看人的问题,对吗?说到这个,事实上许多人对伏地魔的看法都是错误的,他们认为伏地魔生来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魔头,但我不这么认为,我甚至认为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尽管这个言论会被许多麻瓜的心理学家所辩驳,不过我是个老巫师了,我不需要听他们的理论,那么……”
“梅洛普这一生过得十分凄惨,”邓布利多叹息着说,“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父亲与兄弟身上感受过爱,她自然也不怎么懂得怎么去爱。而老汤姆·里德尔是梅洛普这一生中唯一的渴望,有时你会发现,那也是一种深切
“我们在记忆里看到的那个麻瓜男人,就是伏地魔的父亲吗?”
“我们跟父母之间的相似性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不是吗?伏地魔那为他将来成为一代魔王贡献巨大的容貌,竟然是遗传自他鄙夷不已的父亲,他引以为傲的魔法能力和血统,却来自于一个近乎哑炮的巫师母亲。你瞧,伏地魔生来就拥有的,没有一件是他的父母心甘情愿给予他的,我一直告诉你伏地魔的所作所为背后有着一个自私又隐秘的目的,这个目的的起源就在于他的父母这一灾难性的结合。”
“我们会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目的,或者说,他的目的是如何开始的,是的。”邓布利多转过身,他的手上拿着一样harriet再熟悉不过的事物——冥想盆,“我们今天要去鲍勃·奥格登的记忆里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