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说,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关系不仅仅是一个伟大的巫师和那个他打败的魔头之间的关系吗?”
“小声一点,”harriet压低了声音说,“我四年级的时候曾经不小心闯入了一段邓布利多的记忆,在那段记忆里,我看见了年轻的校长,他似乎正在被介绍给年轻的格林德沃——”
深夜,格兰芬多休息室里,舒适地坐在扶手椅上的rona一下子挺直了脊背,不可置信地看着harriet,压低了声音问,“可是,我是说,他们两个能有什么关系?格林德沃的势力从未涉及英国,邓布利多还是在众多的巫师恳求下才出面和格林德沃决斗的,真要说的话,也许在魔法的实力上惺惺相惜是他们唯一可能有的关系了。”
“我是说真的。”harriet坚持道,“我也是最近才注意到,每次我和邓布利多提到格林德沃的时候,他都——怎么说呢——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就好像那并不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成就之一,而是某种失败似的。”
“为什么?”hermes立刻问。
“当我问他,我是否也会像伏地魔一样,陷入人性的缺点当中去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有些人则得以坐在一张办公桌后为他曾经的错误哀悼,但庆幸他及时在酿成大祸之前阻止了一切’。那一瞬间,我以为他说的是伏地魔,可是,伏地魔并不算‘阻止了一切’,不是吗?伏地魔现在还活着,而且还在密谋重振他过去的事业呢。于是我忍不住问他,他提到的这个错误,是否是指格林德沃。”
“这个错误也有可能是他的妹妹,”hermes非常理智地指了出来,“记得吗?去年阿不福思曾经告诉过我们,邓布利多的妹妹成了他野心的牺牲品。”
“那么,邓布利多只要告诉我不是,就可以了。”harriet仍然不肯放松自己的立场,执着地说了下去,“但是他的反应非常奇怪,那一瞬间,我以为邓布利多的灵魂一瞬间离开了他的双眼似的——”
“你听上去像某种三流的恐怖小说。”rona嘟囔了一句。
“不!我是说真的。上一次我提到格林德沃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从来没觉得邓布利多是个老人,他永远看上去那么有活力,那么风趣,那么强大而令人有安心感,时常会让你忘记他已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人了——”
“什么——”rona刚喝了一口热茶,闻言全吐了出来,“邓布利多是上个世纪的人了?”
harriet和hermes一起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你不知道吗?”hermes首先质疑道,“你才是那个在巫师界出生和长大的人,在我们三个当中,你是那个最应该得知这一点的人啊。”
“我知道,我来霍格沃茨以前就知道,”rona一边咳嗽一边说,“但是,当你见到真人以后,就很难再相信这一点了。久而久之,你也就忘记了——”
“这正是我说的,”harriet嚷嚷了起来,“邓布利多根本不会让任何见到他的人觉得他十分苍老,但是当我提起格林德沃的时候,你会真切的在那一刻感受到他已经是个百岁老人了,无论是他的神情,还是他的语气——他没有否认我的说法,hermes,他没有否认格林德沃是他曾经犯下的错误这个说法,他只是说很晚了,我该走了——”
“也许他不想提起,harriet,也许那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以至于他连谈论都不想谈论到,这是有可能的。”
“那么上一次我提起格林德沃的时候——”
“harriet,你总共就在邓布利多面前提起了两次。”hermes用一种息事宁人的语气说道,“而这两次邓布利多的表现,都可以有非常好的,并且与格林德沃无关的理由来解释,这也许就是一个巧合。就像rona说的,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难以有任何关系存在,他们的前半生几乎毫无交集,他们的认识或许只是一种巧合,一种萍水之交。我认为这种猜测是毫无根据的——”
“这倒不一定。”rona开口了,有些挑衅地看着hermes,“我认识的那个hermes在说出任何一个结论以前都一定有足量的研究在背后支撑,可是你在今晚之前从来没有研究过格林德沃,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前半生只有那么一点萍水之交的关系?”
“这——我是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我没有说这一定——一定就是真的——”hermes窘迫地看着rona,而后者则狡黠弯了弯嘴角。harriet暗自有些好笑,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自从上次hermes失败且冲动的表白过后,rona隔三差五就要在他身上挑点刺,话语里找点茬,不消说也知道是为什么。
“你们两个在这里就是吵到明天中午,也没办法说服对方。”rona两边各瞪了一眼,继续说,“一个硬要说有关系,一个硬要说没关系,两个人的证据都少得可怜,却又对自己的观点盲目自信。你们不妨都多去找点决定性的证明,再回来辩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