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盟绪说道做到,转天夜里,他们秘密潜出宫殿,坐上马车离开了定邑。
凌舞虽然在西齐国呆了数月,但是从未踏出过宫门一步。即使这并不是一个充满轻松愉快的旅程,从马车窗外看到的风景也会让她紧皱的眉头偶尔放松一下。
“在想什么?”
凌舞回过神,长睫垂下,掩住眸子中淡淡的忧愁。他们已经离开宫殿数日了,一路朝着国土的边境而去,到达边境之后需要穿过一大片沙漠,进入强风吹拂的无人区,才能找到燕族部落的遗址。
原来,男人如此执着的调查凌汛水患的地点,正好距离燕族遗址不远,派去治理水患的官员明面上是夜盟克的人,其实私底下早已对夜盟绪投诚。他那次前去,除了治理水患,还调查了燕族相关的情报,大致确定了遗址的所在位置。这也是阿英的要求之一,她一直想着有朝一日回到燕族部落,看能否找到一些关于部族的遗物。
虽然大多数物品在在大火中付之一炬了,但是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们就不能放弃,更何况是与解毒有关,所以他们三人隐秘行踪,朝着燕族的所在地赶去。
刚开始凌舞还担心离开皇宫会打草惊蛇,但夜盟绪已经安排好了二人的替身,在宫中生活,转移他人的视线,这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因为舟车劳顿,路途颠簸,男人的脸色比起在宫内稍微差了一点,阿英只好加大解毒剂的剂量,用强药压制毒性,副作用使得男人在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的,凌舞则是一直守在身旁,照顾他的起居。
偶尔的清醒时间,男人会拉着她做那些羞人的事情。马车比不上宫内,人多眼杂,阿英很有可能会随时进来,她只能咬住男人的肩膀,克制住忘情的呻吟。马车上的软垫换了一个又一个,都被男女欢爱时的体液打得湿透。
瞧见男人睡眼惺忪、俊容上沾着发丝的样子,她忍不住无奈浅笑,伸手帮他拢到了耳后。柔软的指腹伴着甜蜜的馨香擦过他的脸颊,黑眸中倏地闪过一丝微光,将她拉进怀里。
凌舞惊慌的抬头,对上狼一般火热的目光,羞得浑身发烫,知道他又想要了。
醒来就交合,那和野兽有什么区别······她躲闪着男人落下的吻,语气急切的劝他:“不行······先让我给你把脉······”
她一日要照三餐帮他把脉,观察他的身体状况,好在有阿英的解毒剂撑着,毒素蔓延的速度有所下降,但是他的脸色还是一如不如一日,让她无比揪心。
“把完再继续?”男人稍微停止了动作,知道对这个小舞娘来说为自己把脉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乖乖的把手腕露出来递给凌舞。
凌舞羞涩的嗔了急色的男人一眼,却也没有拒绝,小手搭上男人的手腕,细细的探了一会儿。
“如何?”他问道,看着凌舞的脸色如常,但未露出喜色,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乐观。
凌舞发出一声低叹:“没有好转的迹象,但也没有加重的迹象,兴许能够撑到燕族遗址,只要不在这之前出意外的话······”
说着,她眼眶又红了,这几日她看着男人昏睡的样子,不知偷偷流了多少次泪,在逐渐爱上他的同时,也在逐渐失去他,让她的胸口被戳的千疮百孔,好不容易止血,然后又被无尽的悔恨而折磨。
“你又要哭了······”男人将她的头按在胸膛,“不是说过不用担心的么,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他从未想过,光是看到她伤心落泪,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一样,恨不得让所有惹得她难过的存在从这世间除掉。
“可是······”她哽咽着说出最担心的猜测,”万一到了燕族遗址,也找不到能够救你的方法呢?”到那个时候,她真的无法忍受看着心爱男人死去的样子,而且他一旦死去,整个西齐都会落入夜盟克的手中
苯書鯠源玗嚸N╋2╋q╋q嚸c╋Θ╋м(把╋魼鋽Θ巴嚸改成.),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
男人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所以我说让你尽快怀上我的孩子,即使我死了,还有孩子陪着你,不好么?”
“不好!”
她握紧拳头打他,想把他那不在意的笑容打散。她都担心成这个样子了,男人怎么还是嬉皮笑脸的,真是气煞她也!
“你莫非要留我们孤儿寡母受尽威胁么?我连国后都没做一天,竟然要做起太后了,你···可···你可真是······”
凌舞气得说不下去,嘴唇微微颤抖。如果真的变成那个样子,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从夜盟克手下保住孩子,绝对不可能让他像父亲一样被害死。
夜盟绪脸上的笑意变淡,黑眸无比认真的看着她湿淋淋的小脸,语气坚定:“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全部,不会让夜盟克得逞,更不可能让他伤害你们母子。”
凌舞抬起眼,看着男人那认真的神情,心中浮上一股安心。她知道自己爱上的男人并不是传闻中说的那样废物蠢货,他伪装了那么久,在暗中部署自己的计划,能够将狼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