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男人的不安分的动作。
“进来。”
夜盟绪把活鱼儿一样乱动的凌舞禁锢在怀里,对着门口低声说道。一个身影把门打开一个缝隙,闪身钻了进来。
来人正是阿英,她手里捧着一个瓷碗,看清楚桌子旁缠的像是麻花般的二人,神秘的低头窃笑。她要是知道里面是这幅光景,绝对不会贸然敲门进来的。
凌舞惊喘一声,她的领口早就被扯开,露出半抹酥胸,正好对着门口的方向,完全被阿英看光了。虽然日常沐浴更衣时看到的肌肤更多,但是她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尴尬的用手环住身子,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陛下又在欺负娘娘了···”阿英无奈叹到,把手中的瓷碗放在桌子上,“如果陛下不克制一下的话,喝多少解毒剂都不管用。”
男人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将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
“你只要好好好做药就好了,其余的少管。”
阿英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娘娘劝劝陛下克制一下淫欲吧,要知道这毒药可是通过交合传入的,不停止交媾的话,那我的解毒剂都白费了。”
男人的脸一下子黑了。
“再废话就给孤滚出去!”想叫他不碰凌舞,门都没有!禁欲这么痛苦,还不如直接教他死了算了。
······
凌舞愣愣的听着两人默契十足的对话,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同时又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尤其是对阿英有种不高兴的情绪。
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而且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而且······凌舞的眼眶发红,喉咙酸酸的,像是灌了一大口醋。
奇怪,她这是在吃醋么?看到男人和阿英像是斗嘴一样的对话,她只想狠狠的把男人推倒一边,使劲的打他,让他不要再和阿英讲话,惹得她不喜了。
而且,阿英她似乎对她的身份、还有牡丹醉的事情都很清楚,莫非她其实也是夜盟绪的手下么?”阿英你······”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不重要,“男人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现在就给孤出去。”
阿英不理会男人的命令,对着凌舞笑道:“既然娘娘问话了,奴婢怎敢不从,况且由奴婢来解释,总比让陛下来解释的要好。”
凌舞确确实实对阿英的身份十分好奇:“我想听她讲,可以么?”她揪住男人的袖子,用猫儿般的媚眼露出恳求的意味,男人就一下子缴械投降了。
“她是我的御医,之前提到过太医院那群人都被夜盟克掌握了,所以我需要一个专门的大夫来为我诊治,就是她。”
凌舞瞪大了眼:“也就是说你现在是靠阿英配的药来维持身体的么?那么她对我的真是身份也十分清楚了?””正是如此。”阿英恭敬的答道:“娘娘房间里牡丹醉的药包也是被我拿走的。”
凌舞恍然大悟,她找不见那包香料的时候,还以为是梦若藏起来了,原来是被阿英拿走的。
“娘娘可知道,这牡丹醉是从何处弄来的?”
凌舞一愣,回忆起商妈妈曾经对她说过的关于牡丹醉的来源:“貌似是从某个擅长用药的部族那边求来的······至于那个部族是哪里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求”这个字戳中了阿英的痛点,她的脸上一片阴霾,声音发冷的哼道:“求?呵······真不愧是夜盟克,这样狼心狗肺的话也说得出来······这药分明是他灭我族群时夺走的,包括其他药典书籍,不是被他抢走就是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一句话是她吼出来的,压制了十多年的怨恨,终于有了能够宣泄的机会,她深呼吸着,逐渐平复狂奔的心跳,低声说了一句:“抱歉,我失态了······”
凌舞说不出话来。在她的心中,那个曾经高大伟岸的身影像是被风逐渐侵蚀的石像,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那些美好的回忆也变成了黑白色。她知道越多,越感觉过去的温柔和蔼是如此虚伪,隐藏在微笑之下的是如此冷血无情的真面目。
“讲出来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让我听听你的故事么?”凌舞小声说道。
阿英看入那对温柔的眸子里,心中的痛意被那份柔软拂去了几分,她淡淡的点了点头,愿意对凌舞倾诉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
阿英坐了下来,缓缓讲起自己的身世。原来她并不是什么宫女,而是西齐国附近一个神秘部族——燕族的公主。
燕族生活在大漠之中,擅长用药,但是行踪极为诡秘,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栖息地在何处。只有些许的传闻说,他们的医术高超到能够让白骨化人、死者复生,更不用提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方,有些解毒的方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牡丹醉就是其中一种。
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一个男人袭击了他们的部族,将族人全部杀光,夺走了大量的医书典籍、珍稀草药,最后一场大火将燕族的存在付之一炬,只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