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方素娟挣扎了很久,可能超过了半个小时,终於,她那两条修长的玉腿变得僵直,两只纤细的赤脚也绷得紧紧的,在一阵全身性的振颤之後,终於安静了下来。
一夥儿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抓住那两只细细的脚踝把她的两条玉腿分开来,肆无忌惮地从下面看着她的生殖器和肛门,触摸着她的裸体,下流地说笑着,彷佛一条生命的结束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碟小菜。
杨秉仁的去向没有调查出来,公安局却接到了方素娟死亡的确切消息,那已经是方素娟死了一天之後的早晨。
消息是从两个渠道先後到来的。
首先是一清早,大约七点刚过,凌秀容接到了市政府所在的北京街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是有市民报案说府通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屍。
凌秀容立刻敏感地想到了方素娟,尽管她并不那麽肯定,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她让佟云留守, 自己带上冯亚娟和几个主要负责现场勘验的同志往现场赶来。
来到府通河的时候,附近已经站满服围观的市民,都在那里纷纷议论着。
发现屍的地方是朝宗桥,那是横跨府通河两岸的一座多拱古石桥,是市中心最重要的交通要道之一,凌秀容和冯亚娟来到桥上,顺着负责保护现场的派出所民警手指的方向向上游看,便看到了那具屍体。
屍体离大桥约有不足七、八十米的样子,是放在一个洗澡用的大木盆里的,大木盆已经被用一根横过河面的粗绳子拦住了,盆中除了那具蜷缩在其中的一丝不挂的女屍外,还另插着一面小白旗, 上面用墨写着六个字,字很大,所以视力极佳的凌秀容能够看得非常清楚,是「女共匪方素娟」几个字。
发现屍体的是一位扫街的大爷,虽然城里实行宵禁,但通常在天刚刚放亮的时候就解除了,而上街的第一批市民就是清洁工。
老大爷在大桥上打扫的时候,无意之中向河的上游一看,便看见了那个木盆。
老人家眼神不好,而且当时那木盆离桥还有两、三百米的距离,所以并没有看见屍体,只是看见旗头竖着一面旗子,活像是一条船的样子,只是觉得有意思,也没太注意。
等快扫到桥的另一端的时候,那木盆已经移近了很多,老人看见盆中白花花的彷佛一个人,这才叫住几个过桥的年轻人,让他们帮忙看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急忙派个腿快的去派出所报案。
等民警赶到的时候,桥头河边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已经聚集了四、五百。
(八十三)
「那些人是谁?」凌秀容看到下边河边拴着两条舢舨,岸上有几个穿制服的人影在晃动,便问道。
「我们派出所的,那个高高的是刘所长。」
「他们动过屍体了吗?」
「没有。」派出所的民警回答:「我们所长说,保护现场最重要,一切等你们市局的人来了再说。」
「非常好!」凌秀容对此回答非常满意。
她让冯亚娟拍了现场全景,两个人这才同现场法医来到河边,见到了刘所长。
「我们刚才划着船过去看了,但什麽都没动。」刘所长说:「那木盆後面有一根绳子,下面仿佛坠着什麽东西,所以木盆向下漂得很慢,不然早就不见影儿了。
你们没来,我也不敢动,怕破坏了现场,所以叫人找了根绳子把木盆给拦住了。」
「你们做得对!」秀容说:「那您陪我们过去吧。」
「好。」 凌秀容、刘所长上了一条小舢舨,冯亚娟、法医上了另一条舢舨,每条船上各有一个派出所民警给划着船,一直向河心而来。
那木盆很大很深,是南方人最常使用的那种浴盆,府通河虽然水流很急,表面却并不起浪,所以盆里并没有什麽积水。
军分区的人没有几个不认识方素娟的,所以虽然方素娟的脸因窒息而呈黑紫色,并且扭曲得利害,凌秀容还是立刻就确定了屍体的身份。
方素娟的手还捆在背後,仰面躺在盆中,双腿搭在木盆的两侧,两腿间的一切都清晰地暴露着,雪白的屁股中间,还夹着已经乾燥的粪痂。
得兴高采烈,兀自不肯离开。
想到他们当中很多人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方素娟那赤裸的身子,心里感到十分不舒服,不过也正因为这种不舒服,忽然之间又启发了她。
「刘所长,这里到你们派出所有多远?」
「不到三里吧。」
「从那几个年轻人发现屍体到你们赶到这里大约有多长时间?」
「发现屍体是大案情,哪个派出所也不敢耽搁的,所以我一接到报案马上就派值班民警跟着报案人先出来了,然後我带其他人赶到这里,从听到报案到我到达布置警戒大约也就是十七、八分钟吧。」
「那个时候有这麽多围观的吗?」
「我到的时候除了那个老大爷和几个年轻人外,也就最多有十几个人,都是因为路过这里,知道出了事才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