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抓住了你的心。”陈述句。
“我是说,你厨艺不错。”纪得顾自喝水,佯装镇定。
陆禾也不戳破,任她掩饰,总归是知晓了她的心意,如此便足矣。
“那我以后还做给你吃。”笑吟吟地承诺。
“嗯。”纪得坦率直视,笑得暖心,喜上眉梢。
他的心意,她从来也都知晓。
陆总说出去的话,自然是一诺千金。
在往后的许多年,纪得的饮食起居都是他在照料,张姨尽管有些不放心,却也是喜闻乐见。
日子一天天过去,祝福第五天没来公司的时候,她那些不明所以的疑虑就浮出表面了。
不来公司是其一,但电话不通短信不回,却让她有些困惑。
但上次找不到她,慌忙失措又大张旗鼓后,这一回纪得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周六她本来计划去陈澜的诊所,检查完就去谢译住所。
陈叔叔的诊所在市中心的高级写字楼里,设施一流,对纪得来说也算近。
纪得做完一系列检查就与陈澜哥道了别。
陈澜送她出门,“待会儿一起吃个饭吧。”
“下次吧,我还要去办点事儿。”纪得歉意地笑笑,“下回我请你吃饭。”
“和我还计较这么多啊。”陈澜宠溺着看她,“饭自然是我请啊。”
“我工资很高的,陈澜哥,可别小看我了。”
纪得带着点小傲娇,“上次吃过一家馆子还不错,下次我约你啊。”
说完和陈澜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陈澜目送纪得进电梯,才将自己的怅然若失稍稍显露出来。
在意的人与自己泾渭分明,到底还是有些失落和悲伤。
在电梯里就接到了陆禾的电话,简直是掐着时间打来的。
原本他是硬要作陪的,只可惜一个会议又把他喊回了公司。
纪得识大体,不准他跟着,以工作为重。
这会儿接起来,想着早上出门时他别扭的模样,心里满当当地暖。
“检查完了吗。”
“嗯。刚结束,我正要去取车。”乖巧的报备行程。
“一起吃饭?”
纪得思索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筹划告诉了他,“我要去找祝福。”
陆禾一听,暗道不好,下意识出口拦住她:“你上哪儿找,她不在谢译那儿。”
“你怎么知道她不在那。”
陆禾一定知道些她不知道的内情。
陆禾被问住了,他一着急,话没兜住,漏了底。
纪得听他语气闪躲,又气又急,气他不说实话,又着急祝福人不知在何处。
“你等我,我带你去找。谢译那地方你不熟路,免得开错绕圈,你就在诊所等我。我就来。”
陆禾好言哄着,谢译那臭小子自己理不清感情事,他这边也善不了后了。
两人才和好没几天,可不能再把自己也搭进去,这会儿急匆匆就开了车子去找她。
纪得本不想答应,可一时也想不起谢译小洋楼的地址,只好作罢。
“好……”
一个好字还没说全,她就被人从后面袭击。
手机掉在了地上,发出闷声,随即还有棍子落地的清脆声响。
39
被突如其来的沉重痛觉侵袭。
纪得一阵头晕眼花,眼睛半眯着,但思绪还剩最后一丝清明。
她倒地,看着陌生男子将手机挂断,然后放进裤子口袋。
接着从另一只口袋拿出一块抹布一样的物件,朝自己走来。
她看着那块布靠近自己,捂住整张脸,让她无法呼吸。
慢慢地,一股化学味道钻入鼻腔,世界仿佛安静了不少,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清明细腻。
陌生人的脚步声瞬间放大,还有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再然后,一片静止。
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陆禾在车里,尽管心思杂乱,还是将那东西掉落的不寻常声音听了进去,直觉不安。
纪得挂了电话,再打过去,不接。
陆禾只希望她是闹脾气,一个接一个打,最后索性关机了。
这会儿他握方向盘的手颤抖不止,轮胎都打滑了几次,心里的恐惧逐渐扩大,想了无数种可能,此刻都化为无能为力。
他定了心神,给陈澜打了电话,叙述了事情经过。
随即便猛踩油门,直奔诊所。
他将车子斜斜停在大楼前面,下了车就往里冲,整好陈澜从一楼安保室出来,与他撞了个满怀。
“怎么样,人呢。”陆禾横冲直撞地问道。
陈澜神色严肃地摇了摇头,眉宇间挂着忧心:“我去地下车库的时候,她的车还在,手表掉了,想必是被掳走时掉下的。”
陈澜看陆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