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天下第一剑·楚衡篇</h1>
“告诉我,第一个任务。”
新来的系统刚上任,睡意朦胧间听得有人冷声问话。
他揉了揉眼睛,在她身侧化了个人形出来,红衣灼灼,俊美的不像话。
“我有名字,我叫殊情。”
明珠掀了掀眼皮,依旧垂着头,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我听说,你是我的剑?”
殊情点了点头,颇为得意地道:“对啊,只有我有这个待遇呢。而且,我其实是你的剑灵啦。”
她闻言,笑了一声,瞥过一眼,道:“卫国谁当朝?我又是谁?”
殊情扫视了一眼简陋的屋内,笑嘻嘻道:“卫承颐还没当皇帝。你呢,是天下第一剑,楚衡。”
她嗤笑一声,重复道:“天下第一剑?”
“什么狗屁天下第一剑。中毒的天下第一剑?”
殊情脸上的笑意不敛,“我以后会叫你楚衡。”
她也不深究,单单是抄过木桌上那把其貌不扬的剑鞘,指腹拭去剑鞘上的薄薄灰尘,淡声道:“回答我,第一个任务。”
殊情抬了抬下颚,意在被人推开的门。
吱嘎一声,有一个人从门槛迈过,走到她身前,垂眸唤道:“师傅。”
那人看不见剑灵殊情,也听不到声音。
殊情愈发张狂的跳到她身侧,笑眯眯道:“楚衡,这是真的卫承颐哦。”
楚衡垂头,打量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人。
“抬头。”
许是年少,他温顺的不得了,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对上她的眼,不卑不亢。
她搁回剑鞘,抬了抬下颚,示意他手里拎着的一只死兔,道:“你猎的?”
少年颔首。
楚衡啧了一声。
卫承颐皱了下眉,他辨不清她的意思。
她伸手揪过他手里的死兔,提在手上晃了两下,扔回桌上,另一只手顺理成章地牵过他的手,感知到他僵了一下的身形,斜了下额道:“怕什么?能杀兔,还怕我牵你手?走吧,下山去。”
卫承颐跟着走,仍是不解,低声问道:“师傅,去哪?”
飞在她边上的殊情半阖着眼,“楚衡,你可别吓到他。他这会才11岁,成为你的弟子已有半月,对你的认知那可一向是杀人不眨眼,喜怒无常。”
她似笑非笑道:“我现在难道不是阴晴不定的杀人魔么?”
“师傅?”身侧的卫承颐不明白她在与谁说话。
她淡然回话:“我在和殊情说话。”
卫承颐自然是知道她的剑,和她一样声名在外的剑。
因为她是天下第一剑而扬名在外的天下第一名剑—殊情。
而这样的名剑有灵体也不足为奇。
楚衡说完以后,想起他之前的问题,顺着道:“酒馆。”
卫承颐似乎也是司空见惯,接着问:“师傅要喝酒?承颐去买便是,不用劳驾师傅。”
楚衡拉紧他要收回的手,瞟了一眼,慢条斯理道:“一起下山。”
殊情咦了一声,飘过来凑在她脑门边问:“楚衡,我还没有告诉你任务?这么快就带他下山?他可是九王爷呢,虽然还没瞎眼,但他老子派人追杀他,叫他到这个地步。再怎么说,也是为你做牛做马了半个月,你这么快就要把他卖了?”
楚衡看过去一眼,凝了力点了他的哑穴,才回:“关你屁事。”
下毒—药,没关系。
痛,也没关系。
没有解药,也没关系。
但是敢骑在她头上,先叫他闭嘴,再逾越,就等死。
常州城内。
常州地处江南,风调雨顺,依山靠水,以耕种者居多,往来也有商户,上税重地。
初春时节,本只落着渺渺细雨,可雨势越有愈下愈大的意味,天边遥遥滚来几声闷雷。
楚衡到时,街上的小贩已拾掇干净,有几个慢的,车轱辘也从她身侧滚过,进了一方水洼,污渍溅起。
身侧的卫承颐眼尖,想给她挡一身污渍,她以手肘按住卫承颐的肩膀,伞面向他那移了一寸,放在身侧的手掂了灵力,做屏障遮去一丛污渍。
收回手,楚衡看了他一眼,又再度伸手凝了个诀,把他衣衫上的污渍洗尽。
她的声音很淡,走的也目不斜视,“护别人之前,先护好自己。”
殊情是灵体,水不能淋湿他,但也与他们一般打了个一把伞,一身红衣潋滟。
看见这幕,凑过来笑道:“楚衡,你心软了。”
她没在乎殊情怎么冲破哑穴,也没开口,似是默然。
再行了几步,拐进一家客栈。
客栈里的小二长的眉清目秀,走近了却有一股女人身上的脂粉味。
“客官,要点什么?”
楚衡收伞,递给身侧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