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第五章</h1>
第五章
所以他帶著女人回來住了。
爸媽搬回日本之後,他就整理了自己的東西搬回陽明山上,他的東西少得可憐,只有大量書本,電腦,和基本的衣物。然後他開始帶女人回家睡,有時候一個,有時候兩個,這件事情當然惹得逸菲勃然大怒。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她實在睡得不好,半夜去敲他的房間。「一個固定的不行嗎?非得要這麼多個,每次看到的人還不一樣?」
「所以我才不願意搬回來。」逸書仍在前戲狀態,身上勉強罩件襯衫就出來迎接,不只胸口腹部暴露在外,身上還帶著過份淫靡的氣味,使得妹妹退後幾步。「不然妳搬到爸媽房間去,遠一點好睡。」
「……你很變態。」妹妹不滿的說了一句,他才發現退後幾步的妹妹剛好暴露在房間門口的小夜燈之下,她細肩帶的長裙顯得薄透得誇張,光是那張臉那手臂那腋下那若有似無的乳溝,那頭不綁束起來披散在肩頭的長髮,就足以讓他瘋狂。
他磅的一聲當著妹妹的臉將門甩上,抓住床上女人的雙腿就是一陣如狂風般猛烈的蠻幹,女伴原本的驚叫也不在幾刻內化成柔軟的呻吟。
逸菲只能嘆口氣離開了他的房門,並且隔天她搬去了爸媽的房間。
隔天早上逸菲悶悶不樂的上班,逸書送女伴離開之後,只好來道歉。逸菲清秀的臉孔,在上班的時候薄施脂粉,為了整潔,她會把長髮梳整成包頭,連瀏海都不會留在臉上,平整的夾在鬢邊。但只是望著她光裸的後頸,逸書就已經快要起衝動了。
更別說昨晚那個毫無防備的樣子。
所以他才不願意搬回來。
他不希望她那雙純潔無瑕的眼睛,看到這世界上一點點汙穢。而身為她的哥哥,他絕對要保守這點純潔,絕對不動她一根手指頭。
他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逸菲,不再會帶太多女人回家,會盡量克制,他把一切都歸咎在寫作壓力上面,表示自己不會經常這樣的,逸菲這才勉強點頭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這愛情根本該死的可怕。
天知道每天上班他要打自己幾巴掌,告訴自己清醒點。她是自己的親妹妹,他逃避了這麼久,經歷過了這麼多女人,卻還是抑止不了自己想要親近她的慾望。這件事情讓他恐慌,讓他噁心想吐。
但是這樣也好。逸書認為當初選擇逃開她的身邊來躲避這份愛戀本就不是勝利,就算她躺臥在身旁也毫無動搖才是。
他開始習慣性用玩事不恭的態度遮掩自己的慾望與痛苦,對於自己的感覺他越來越沉默,也不再為了自己長角感到害怕或哭泣。他越來越多女人,不管在逸菲能接受不能接受的情況下,也漸漸的找尋到與妹妹或是與自己慾望相處的方式。
他要成為真正的妖怪。一個自己也認不得的妖怪。
對著鏡子他不再懼怕,而是冷笑。他的生活重心不再拒絕承認自己的軟肋,而是放在更多可能的遊戲中,即使迷失自我也無妨。他把所有情緒與壓抑都藏在文字裡頭,繼續的創作書寫。
後來他有了固定的「女朋友」,那個叫做以晴的編輯。
以晴大他三歲,有據說論及婚嫁的交往對象,所以能夠理解他的狀況,彼此盡量各取所需不爭不吵,所以他很滿足。她經驗豐富,需索無度,所以應付她就很足夠了,直到後來出現了個男孩。
*** *** *** ***
男孩是在逸書當兵的時候認識的,姑且叫他禎。兩人同梯,本來就偶爾聊天,雖然很聊得來,但是本沒有多的其他互動。
某天假日他帶禎到酒吧玩,他們去了A.O.酒吧。原本他就是忍不住偷偷去見小鴨,但是禎問他,有沒有親吻過男人。他的表情中純真帶著些許笑意,閃耀的光芒既純真又艷麗。
或許是因為喝了點酒,他有了許多的好奇與猶豫。於是禎就嘗試著親吻了他,很輕易的。其實這樣的親吻沒有想像的困難,他口中除了有些酸澀的酒味之外,更多慾望的味道。
男人或女人,原來沒什麼不一樣。
而這一幕給小鴨看見了。她很意外逸書會回到這裡,但更意外的是,他居然會用這種方式激怒她。雖然他並不是故意的,但已經做了的事情,怎麼說都是多餘的辯解。
所以小鴨開始怨恨他,顯而易見的。
「前女友嗎?」禎大笑起來。
「唉。」逸書只能搖搖頭,算了。「算是吧。」
「生氣了?」
「沒什麼,我對不起她的事更多,也不差這件了。」
「那可以再吻你嗎?」禎雖然提問,但不等他回答,他已經把舌頭鑽進了逸書的口中。逸書又再次確認了,那股強烈慾望的味道,的確不是任何一個他親吻過的女人能夠比擬。當他還在嘗試探尋的時候,禎的手指已經鑽進了他的褲襠,撫握著他的敏感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