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照镜子,发现除非买个帽子戴上,不然,他的眼睛肯定露在外面,呜呜,何止眼睛,半拉额头都露仔外面了。
"多漂亮的额头啊,藏起来多可惜。"井冉抱着手臂靠在浴室门口,心里比较复杂,半是后悔半是骄傲,自家宠物很漂亮啊,不过,被人觊觎就不妙了。
"哼!我明天不想去上学"叶空摸着自己左眼下的泪痣,记得有人说过,长这种痣的人命不好,命硬克亲。小的时候他不太懂,后来上学了查字典才知道克亲的意思,嗯,好像他爸打他时也说过,都怪他,爷爷奶奶才死了的,妈妈才会跑掉。
井冉站直了身子,啧,后果比预想中还严重啊,眼看着这难伺候的宠物的情绪又一路down下去了。他叹了口气,走上前伸手拿开对方抚在左眼角的手,声音里带着蛊惑的说道,"这颗痣很漂亮,不要怕,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很漂亮?叶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厚重的刘海变成斜刘海,刚好露出他的一部分额头和眼下的泪痣,嗯,这是漂亮吗?他从没这么想过,不过,也对,跟以前不一样,井冉在他身边嘛,没什么好怕的,说起来他为什么害怕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叶空放弃的思考,转头对饲主说,"我饿了。"
"牛排腌好了,你煎。"井冉悻悻地开口,他的蛊惑呢?他的魅力降低了吗?不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吗?算了,他也饿了,吃饭最重要。
然后,百思不得其解的人换成了井冉,同样的做法,同样的食材,为毛叶空煎的牛排就鲜嫩多汁呢?他感觉到了来自食神的深深恶意。
第二天,果然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的关注点多了一个,咳,平时都是井冉备受关注,当然他已经习惯了,长得太帅也是罪过啊。如今关注点在他之后就会后移,给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叶空。
"抬头挺胸,要有男人的样子!"井冉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背,感慨出门前的心理建设都白做了。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低头在叶空的耳边说,"没什么好怕的,你看,即便是他们真的能吃人,也不敢的,这不都是在安全距离外吗?更何况不是还有我吗?有人越界就叫我,我会踢飞他。"
叶空缓缓抬起头,第一次不隔着头发观察周围的人,果然对视了呢,不过,为什么他们先移开视线呢?啊,果然是因为很胆小吗?嗯,说起来别人的视线也没那么可怕嘛,就像是,以前他即便是观察别人也没有什么恶意啊。
叶空给自己打气兼自我开解,总算是学会了抬头走路,尽量目不斜视。不过,进教室时还是被吓了一跳,几乎全班人都抬头望过来了,而且目光赤裸裸的吓人,一点都不掩饰的注视着他从门口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可能同手同脚了,还有,你们可以别再看了吗?扭着脖子不累吗?叶空很想把头埋进桌洞里,但还是拼命忍住了,嘛,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看了眼右前方的背影,刚好那人也回过头来,给了他一个笑容,嗯,没什么好怕的,有这个人在呢。
"你这小子终于舍得给你家那位剪头发了?"魏程看井冉回过头来,调侃道,话说现在的发型看着清爽多了,最起码不会觉得太碍眼了。
"怎么样,好看吧?"井冉摆出一副自豪状,看得魏程直翻白眼,这是二十四孝老爹么?还真一本正经的摆出自豪脸,不过,"嘿嘿,好看,说不定你这班草,甚至校草的宝座要不保了。"魏程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说道。
井冉的回应是,又回头去看叶空,直到对方大眼睛里写满问号才回过头来,对满脸不解的魏程说,"错,他跟我竞争的不是班草,而是班花。"
魏程看着一脸我帅我骄傲,我漂亮我更骄傲的脸,觉得胃有些不舒服。这货的本来面目就应该给那些花痴的小姑娘们看看,多么自恋的不要脸啊,虽说班花是他给他封的这种被自己所作所为隔应到的感觉,滋味还真不咋地。
"呐,这是你嘴甜的奖励。"井冉把一塑料袋的三明治递给他,嗯,每天消耗四五个,应该半个月就消耗完,太好了。
"哇塞,这么多?土豪,我们一定要做一辈子朋友。"魏程立马觉得同桌又帅气的直冲天际了,嘛,什么班花班草的,太小菜了,肯定必须是校花校草才行啊。
"把土字去掉。"井冉好心情地纠正道,今天早上他吃得是叶空自己做的三明治,啧啧,看了眼吃半成品吃得开心的同桌,那味道一个天一个地好吗?嗯,下回让他试试做煎饼果子,那东西永远吃不腻啊。
"壕!"魏程很没骨气的从善如流,"话说,怎么这么好心?而且给我准备的也太多了。"他早餐虽然吃过一个加大的煎饼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