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上扬。
“嗯。”
陈石磊站起身,伸开手臂。见张政像块木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陈石磊用十分缓慢地语气说道:“更衣。”
“哦。”张政习惯性地目光在地上扫视,可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衣服。“报告将军,没有看到衣服。”
“地上怎么会有衣服?”陈石磊反问。
“陈石磊,你是不是男人?”
“什么?”
“哪有男人睡觉不把衣服扔在地上的?”
看到张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陈石磊哭笑不得。
“哪个男人睡觉会把衣服随意乱扔?”陈石磊再次反问。
“我啊。干嘛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算了。”陈石磊放下手,去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衣服,自己穿上。“你整理床铺吧,整理好了去马厩等我。”说完,陈石磊走出房间。
“真是的,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要人来服侍?”说着,张政在陈石磊的床上坐下,然后往后一趟。“卧槽?!这么舒服?为什么他的床这么软?为什么被子这么柔顺细腻?凭什么老子就得睡个破洞的、硬邦邦的床?盖着粗糙死的麻布被子?不公平!真的是不公平!”说完,张政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几回后重新站起来。
“真的好舒服。然后,我TM怎么知道整理床铺?虽说大学的时候有过军训,叠过豆腐块的被子,但是都忘记了。”
张政铺开被子,像卷寿司一样把被子卷起来,堆在里面,再简单地把弄皱的床单抚平。
“emmmm,就这样吧。反正陈石磊也没说要整理成什么样。”
张政拍拍手,转身离开。
陈石磊用过早饭后,来到马厩,却没有看到张政的影子。陈石磊的脸更黑了。但是,他哪里知道张政此时心情也是十分的郁闷。张政在将军府里绕来绕去了半小时,还是没有找到去马厩的路。最后,等得不耐烦的陈石磊在回去的路上碰到张政。
“奴政,本将军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说的话都没有威信了?”陈石磊黑着脸问,语气十分冷漠。
听到陈石磊的语气不对劲,张政急忙开口说道:
“冤枉啊将军!我找了半天,就是没有找到去马厩的路。你又没有告诉我如何去马厩,我怎么找到的?”
“你的意思是本将军的不对了?”陈石磊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没,绝对没有!陈大将军怎么会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张政陪笑道。
“下次再这样,二十大板。”陈石磊盯着张政说。
“不是吧,又要打二十大板。”
“那就三十。”
“别,二十就二十。你说你们这些古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惩罚人呢?”张政一边说着,一边退开,双眼无奈地看着天空站在一旁。
“你在做什么?”
“等你的手下带去挨板子啊。”
“本将军什么时候说过要现在打你?”
“不是刚刚吗?”张政疑惑地看着陈石磊。
“本将军说的是下次再犯,就赏你三十大板。”
“下次啊。你不早说,搞得我心里慌死了。”张政全身一下子放松下来,笑嘻嘻地说。“不对等等,怎么又变成三十大板了?不是说好的二十的吗?”
“走了。”说完,陈石磊迈步离去。
“陈石磊,这不公平!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诶,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啊!”
路上,陈石磊健步飞快,跟在后面的张政都要累死了。他想不通,陈石磊不就比他高一个头,腿稍微长一点,怎么可能会跟不上呢?况且他还是大学里田径400米项目的记录保持者啊。
“记住了吗?”
陈石磊在马厩停下,扭头问张政。
“记,记住什么?”
张政屈膝,双手撑在上面喘气道。
“去马厩的路。”
“没——没有,陈石磊你赶着去投胎吗?走的这么快!我都忙着追上你的步伐,哪里还有时间去记路。”
张政话音刚落,胸口就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力,整个人往后飞出了一米多远。
“大胆!竟敢直呼将军的名字和诅咒将军,找死!”一位身着戎装的人凶神恶煞地看着张政,面露杀气地说道。
“尔航,住手!”陈石磊出声制止。
“将军,这小厮出言不讳,该杀!”尔航说。
“他是新来的,还不太懂规矩。”
“那属下就教教他规矩!”
尔航准备朝张政走去。
“本将军说住手,你没听到吗?”
陈石磊声音低沉地说。
“你这个性子,真的是屡教不改。冲动坏事,本将军说过几次了?”
“属下知错。”尔航单膝跪下。
“来人,把奴政带下去,顺便去请吴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