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爷爷,我又和蒋近容来看您了,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这次的小雏菊,不喜欢就怪他,这可不是我选的。”
&esp;&esp;蒋近容刚把花束放在墓碑前,听到周今这么说,也有些不太服气:“爷爷,下次就是小今选花了,你到时候可别一碗水端不平。”
&esp;&esp;“蒋近容你跟爷爷少说点。”周今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无数个四季过去了,依旧是那副模样。“我们今天来呢,是有个好消息,就是我和蒋近容考上同一个大学了,我们之后都会去北京,可能没有办法再经常回来看您了,不过清明和冬至,我俩都会一起回来的。”
&esp;&esp;“爷爷,下次再见。”
&esp;&esp;他们同一天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并约好了于同一天在北京碰头,一起去学校报道。从这天再回过头来看时,好像也没有很长的时间。
&esp;&esp;周今没有父母陪同,来学校报道也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里面放了些衣服,胸前挂了祖父走前交给她的木牌。
&esp;&esp;周韦公司正处于发展的如日中天时刻,周絮洁要督促周学钦的补习课程和一些其他的课外补习班,两人一合计就随便给了一张十来万的卡,让她自己安排着弄。倒是周学钦见她要走,难掩不舍之色地跟她说再见。
&esp;&esp;这些是他们比较大方的汇款金额了。
&esp;&esp;她不会大手大脚花钱,因此除了这张卡之外,还有初中高中逢年过节各种零花加起来的,大大小小几十万。
&esp;&esp;“蒋近容,我们去看房子吧。”
&esp;&esp;蒋近容比以前来得更高,说话也同以前一样轻声细语,好像没有变声期,在周今看来,他和小时候的蒋近容简直就是等比放大,没有一丝缺点。
&esp;&esp;“学校附近房租还挺贵的,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esp;&esp;“没事,我攒了一笔,住宿舍多难熬啊。”周今笑着在难熬两个上加重了咬字,蒋近容听着耳垂逐渐变得滚烫,“租个两间室的刚好。”
&esp;&esp;“两间室更贵。”
&esp;&esp;“这是必须得花的钱。”他一字一句道。
&esp;&esp;其实周今没有那个意思,她意指的难熬,是两人分别了这么久还不能每天见面的难熬。她没做解释,行李在蒋近容手上,她抽空伸展了腰,只觉得校园里空气清新,连带着呼吸都顺畅。
&esp;&esp;在这样舒适的场景下,她说话都不由得轻松了些,像是甩开了无形的包裹,终于获得了自由,风也由衷感到开心,撞向了俩人,勾起碎发的飞扬:“蒋近容!我们终于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esp;&esp;周今向来报喜不报忧,她也不会把自己的处境对蒋近容说太多,徒增两人的烦恼。出身本来就是不可选的,她其实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好,她知道,从这时候开始就真的什么都好起来了。
&esp;&esp;“同学,你们要去哪里,我带你们去吧?”
&esp;&esp;“谢谢学姐,我们自己找过去就行。”
&esp;&esp;周今婉拒了同校学生的帮助,她自己按着老师发来的地图去寻找报道处。
&esp;&esp;她和蒋近容是在一个设计学院的,两人都不是艺考进来,不过在确定志愿之后,还去学了两个月的兴趣班。
&esp;&esp;周韦和周絮洁一开始是反对的,不过因为不需要她接班,也就由着她去,两人的眼睛着重放在周学钦身上,由此给高中最后学年的周今,足够喘息的空间。
&esp;&esp;报到处并不难找,学校里的指引做得也很不错,他们两个排队等候,等轮到他们,资料交了领了,只不过在还没申走读前还是得暂住宿舍。于是他们便在约着,等行李放在宿舍后就一起出去找房子。
&esp;&esp;寝室暂时还没有人来,周今随便选了一床,等后面找好房子,他们就会从寝室里搬出去。
&esp;&esp;久而久之,院系的同学都知道他们是情侣,从高中开始异地,为爱考进同一所学校,共同追寻着同一个梦想。好像每个人都会自动替他们美化爱一样,但每个人羡煞的视线,似乎都看到了爱最开始的本质,从不好变好的携手并进。
&esp;&esp;此间周学钦常来串门,他不跟家里说一声,就直接从家里坐飞机过来,等到周絮洁那边知道了,又在电话呵斥起她来。但周学钦一惯会讨巧,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忍着不敢说,又或者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巧舌如簧,两三下便把周絮洁安抚到位。
&esp;&esp;这样一直持续到他们大三,周学钦也升上了高中,他依旧我行我素,可尽管如此,他的成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