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自己这样说道,她看见自己脱掉外套钻进被子,她感觉到自己身旁属于工藤新一的淡淡的香味。
虽然当时因为事发突然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但事后他吃了药,进了医院,打了针吊了水,这样让意外发生的几率降到了几乎不可能的地步。
但有些东西变了。
没事的,不可能有问题的。
为什么病的这么严重还不去医院。
或许是因为颜色好看,又或许是花店的店员送给小兰的。
尤其是在念到兰这个字的时候,他的语调抖了一下。
等待的结果的过程中让他坐立难安。
他失魂落魄的说道。
这样的表情意味着新一知道了什么,但他并不打算告诉自己的表情。
对啊,就像现在这样。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事后吃了药,这样的概率在理论上已经无限接近于零。
他不知道那束花是小兰什么时候买的,有可能是今天也有可能是几天前,但他记不太清楚了。
和带着雨水和泥土的气味的他不一样,屋内散发着干燥整洁的香味。
她今天还来家里照顾他了,又怎么可能会在明知道欧石楠花语的情况下买下这样的一束花。
她知道新一的这种表情意味着或者说昭示着什么。
她不清楚。
对,一定是这样的。
“你陪陪我,我就舒服一些了。”
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所特有的似有似无的花的香味。
他说不好具体事哪里,但就是变了。
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窗台被擦拭着干干净净,先前弄乱的书架也被整齐摆好。
他越过餐桌,桌上的那束欧石楠却几乎将他的眼眸刺伤。
工藤新一捂着嘴,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兰为什么要买这样一束花?
他能感觉到自己每隔十秒就会去看一眼那试纸的变化,心率已经达到
“我没事…兰”
“现在好点了吗?”
他反反复复的回想着那次其实他已经记不太清楚的意外。
还是,之前一样的喜欢他。
兰不会的。
那根弦会断吗?
她搂着工藤新一,对方的身体因为发烧是暖的是热的。
雨水将他的衬衫打湿,湿答答的沾在身上。很冷。
自从黑衣组织的事情得到解决,江户川柯南消失,工藤新一又再一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
但那花着实有些刺眼。
等到时间说明书上写的是三到五分钟。
她会不解的问他为什么。
一大束蓬勃生机的浅粉色的点点小花构成了一大把花束。
就像现在这样。
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不用去医院。”
他看着毛利兰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不需要去医院。”
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工藤新一拿起花瓶,将那束花放在了更加靠内不太显眼的角落。
门锁终于轻轻转动了起来,随着咔擦的响声,门开了。
要是之前的毛利兰肯定会继续坚持。
他沉默的在那束粉红的花束面前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只是烧糊涂了。
而她的心却是冷的。
虽然她还是和新一待在一起,还是像过去一样关心他照顾他。
最终,在第六次的时候他成功了。
“你陪陪我好吗?”
她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某种东西慢慢改变了。
但罕见的,精力旺盛的她此时此刻也感觉到了疲惫。
小兰是绝对,绝对不会在明知道这种花花语的情况下……
但他的身体却是烫的。
她听见自己这样柔声问道。
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他们这样下去还能继续或者说坚持多久。
这大抵只是一个巧合。
工藤新一的每一次语调的变化,他的每一个表情她都看在眼里。
大抵是因为颜色吧。
可,那是之前的毛利兰了。
下雨了。
甚至,她可能会违背他的意志,不由分说的将他背起强行带去医院。
想到这毛利兰不禁笑了出来,她能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根弦开始绷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在这样下去会怎么样?
对方轻声应了句。
明明是很短的时间却让他坐立难安。
“好。”
他以为自己十分的镇定,但等到他第三次试图用钥匙打开自己家房门而失败的时候。
还是说到了一个极限之后,它会松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