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地为白雁介绍,语气里有一股东道主的热情。
白雁咽了咽口水,庆幸自已刚刚没有说出她原以为是到长江里面游泳呢!
再转身俯视着下面奔腾不息的江水,一浪一浪的撞击着岛上的岩石,每一次冲击之后,岩石周边都有小瀑布层层落下,如雪白的裙边。水落下的声音也是有规律的,由强至弱,由重至轻。然后,下一个浪头冲过来,再下一个。
长江,光看就觉着气势澎湃,如果身在其中,只怕犹如一片落叶般,不知飘向何处了。唉,自已还真是一只井底之蛙。
康剑与白雁住了东楼,陆涤飞与小西住了西楼,白雁穿过客厅,走进里面的卧室,迎面就是一张双人大床,她回过头看了下西楼,好象布置和这里差不多,不禁笑了,陆涤飞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
天气热,四人在屋子里呆到黄昏时分才下去游泳。白雁在洗手间里换的泳衣,出来时,康剑已经换好了,她感觉他的目光像一把柔柔的毛刷子,轻轻地从她身上掠过。轻便是轻,掠便是掠,毛刷子却也真的是长,它跟随着她的每一寸皮肤,似乎想把每个毛孔都扎深,扎透。
“你再看,我就”白雁害羞地冲上去,双手捂住他的眼睛。
康剑缓缓伸出手,环住她的腰,偏偏就那腰身部位是裸着的。温热的手指贴着她圆润轻盈的曲线,康剑本能的心一荡,身子向前一倾,两人之间密密实实,“就怎样?”他对着她小巧的耳朵吹着热气。
记得在《乱世佳人》里,白瑞德和郝思嘉坐船在海里航行,船被海浪打翻,两人随着海浪飘到了一个孤岛上,在醒来的那一刻,四目相对,他们的眼中没有过节,没有恩怨,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掩藏得太久太久的对彼此的深爱。
这也是一座孤岛,他不是康剑,她不是白雁。他是一个丈夫,她是他的妻子。脑中所有的杂念全部洗净,他的心里只有一念头:紧紧地抱着她,不松手,不松手
他再也不想抑制自己,身心松弛,任滚烫的热量从脚底升起,汇聚在身体的某一点,这点直抵她的绵软,渴求着她来融化他的坚硬。
“就不理你了。”白雁笑出声来,一把推开他,扛着泳圈,如一只躲避风头的蝶,飞快地跑向楼下。在浅水区,她小心地卧下身子,再也不肯站起来。
池水暖暖的,轻轻地击打在她身上,如一只巨掌在温和地为她按摩,小脸酡红如霞,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康剑才从楼上下来。白雁没有勇气抬起头,拍打着水嬉闹。
“过来,我教你游泳。”康剑跳下池,像尾鱼似的游到她身边。
“我就呆这儿。”她孩子气般紧抓着身边的扶梯,不肯就犯。
康剑轻笑,耐心十足,“不要怕,我会紧紧托着你的。”
问题现在就是怕他托呀,他不知道他有股什么魔力,一搁在她身上,她就会颤抖,一下子像失去了一切行为能力,呼吸紧促,双膝发软。
“我先适应一下水温,你别管我。”她躲闪着他的目光,可是他带给她的无形压力依然存在,她好像快坚持不住了。
听到陆涤飞与小西的脚步声,她像看到亲人似的笑逐颜开。
小西穿了件比基尼,健康的肌肤在落日下闪着悦目的光泽。陆涤飞的身材也不错,双肩魁梧,皮肤黝黑,泳镜一罩,很酷的样子。他一看到白雁趴在浅水区,旁边还漂着游泳圈,很不厚道地放声嘲笑。
“小丫头,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好了,好了,一边呆着呀,康剑,来,我们给小丫头做个示范。”
他向康剑招招手,康剑过去。小西充当了发令员,两个人“嗖”地一下,如两尾鱼跃入了池水中,一会儿自由泳,一会儿蛙泳,一会儿仰泳,直看得白雁瞠目结舌。
“他们两个中学时都是省游泳队的,正儿八经练过,不然哪有现在的体型。”小西游到白雁身边,笑道,“我教你游泳吧!”
白雁道谢,“你们以前就玩得很好吗?”
“没有,虽然是一个院子里的,可涤飞活跃,康剑古板,我是个女生,玩不到一起。”小西出身优裕,人又漂亮,没受过什么挫折,一点城府都没有,想到哪说到哪,“听涤飞说康剑娶了你,我真吓一跳。依李阿姨那性子,我们都以为康剑得娶一个公主呢。”
“我婆婆她很挑剔吗?咳,咳”白雁捏着鼻子,刚闷进水里,就呛了一口。
“你没见过?”
“她身体不好,在北京呢!她得的是什么病?”
小西又给白雁做了一次示范,“那病二十多年了,你以后见到她就知道了。哇,康剑又赢啦!”
小西抹了把脸,眼瞪得大大的。康剑与陆涤飞一前一后跃上岸,两个人拿着毛巾擦拭着身子。
“陆涤飞输过很多次吗?”白雁问道。
“他就没赢过康剑,除了换女友,他爸爸经常这样训他的。”小西隔空对着陆涤飞扮了个鬼脸。
白雁很诧异小西的态度,即然她知道陆涤飞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