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无论陶明明和余悦多有诚意,醉语都不再接见。
陶明明愁得上火,开始寻找新客户,却发现不知道谁在业内传出来的,醉语拒绝她们是因为她们的果酒品质不达标,陶明明哪怕把检测书拿出来也被同样被多家公司婉拒。
我真的冒鬼火,哪个烂人整我们啊!陶明明在办公室气得跳脚。
余悦虽然表现得没有陶明明那么激动,心里却也在发冷。
从龙蛇混杂之地成长起来的人,知道如何用不太正当的渠道获取自己想要消息,最后调查结果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因为调查的人告诉她是醉语的老板放了话叫她不能在业内立足的,甚至点明矛头只指向她,她们公司不过受到牵连。
他到底要干什么,对于她送上门的忏悔与示弱显得不屑一顾,那又为什么要反手将她推向屈服于他的境地?
余悦深吸了一口气,或许他在乎的不单单只有她当年利用了他这件事。
钟鸣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感觉有点头疼,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帮你报仇还不行?
我不需要。
好,那你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我要具体时间。
钟鸣闭了一下眼睛,然后说:后天。
这可是你说的,我等你,说完那人又补充道:我和整个董事会都等你。
钟鸣只是沉默着挂了电话。
余悦身体疲惫已经到了极点,但在看到手机上收到的消息后还是顿时清醒了,而这时也有人来敲她办公室的门,余悦收起手机,说:进来。
是陶明明,她坐在余悦身边,问她:悦悦,你怎么最近不理老柯啊?他电话都打我这里来了,说你最近老不接他电话。
余悦按了按眉心,说:我最近不是忙嘛。
陶明明叹了口气,安慰余悦:最近真是辛苦你啦,但也别老烦心工作的事,这样,我明天放你天假,你去和老柯约会吧!
可是
别可是了,找新客户也不差这一天。
余悦想起刚刚手机上的消息,片刻后说了声好。
第二天下班后,柯涌准点来接她,余悦坐进车里,在他俯身给她系安全带时问:律所最近不忙吗?
我最近手上的案子已经快结案了,柯涌握了一下她的手,笑着说:再说了,和女朋友维系感情也很重要。
余悦扯了下唇,柯涌看了她一眼问:想去哪里玩吗?
想喝酒,余悦仰靠在车椅后背上,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就醉语吧。
好。
酒保给她上一杯清凉的薄荷酒,余悦一饮而尽,薄荷的辛凉和酒精的涩辣直冲鼻腔,余悦被呛到,柯涌急忙拍了拍她的后背。
余悦趴在吧台上,看起来难过的要命,她抓住柯涌的手,带着哭腔说:我真的好累
没事,没事,柯涌抚摸着她的头,轻声说:一切都会好的。
低语温柔的安慰让余悦产生了依赖感,她躲进柯涌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
柯涌搂住她,看她被泪水沾湿的脸有些怜惜,心一动,低下头吻在她唇上,而余悦也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
咚
打火机突然被用力地砸在桌子上,坐着喝酒的张总吓了一跳,他的视线从旁边黑着脸的男人身上略过又投向楼下某处。
孽缘啊,张总在心里啧啧几声,怎么来这儿谈个事情都能遇上。
我去趟洗手间。
张总当即点头,哦哦,好的,您去。
钟鸣起身,眼神不经意往楼下瞄了一眼,看见那个女人还躲在那个男人怀里哭,他下颌骨收紧,很快又放松下来,逼自己收回视线,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可没想到,等从洗手间出来,钟鸣又偶遇了那个女人,她似乎吓了一跳,有些局促地握起手,努力提起嘴角,说: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
钟鸣没有回话,余悦怕他误会,急忙解释:我未婚夫在洗手间,我我在这里等他
钟鸣突然开口,问:未婚夫?
是,余悦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钟鸣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那天她来找过他后,他一晚上都没能睡觉,满脑子是她痛苦的泪水以及被他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他说服了自己很久才决定放过她,但是看看,他换来的是什么结果?
什么时候?
余悦似乎没想到他会有回应,嘴唇微张,有些惊讶。
我问你,什么时候?钟鸣盯着她的嘴,那里刚刚被吻过,还微微泛着红。
在年底,筹备婚礼还要花些时间唔!
余悦突然被钟鸣吻住,她拼命地挣扎,推开他后给了他一巴掌。
钟鸣的脸被扇歪到一边,他扭过头,眼神晦暗不明,打我做什么,你刚刚在吧台前不是被吻得很开心吗?
余悦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