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三层别墅,倒映在庭前蔚蓝的泳池中。
年轻人的热闹派对,光鲜亮丽。还没到六月,比基尼美人已经随处可见,在初夏的阳光中肆意展现湿漉漉的诱人身段。
白姜独自一人靠在角落的躺椅上,戴着墨镜写数学题。
泳池边有个端香槟的侍应生盯着白姜看了很久,这个派对上只有她素面朝天,穿着像个朴素的高中生。
她衣着高定纯色白衬衣,搭配绿条纹领带,下面穿着黑色五分裤。这一套看起来简单,光是白衬衣的价格却已经大于她自己一年的生活费。
她自己当然买不起这样的衣服。
白姜知道往来的同学是怎么看她的在学校里像个一门心思好好学习的贫困特优生,没想到其实是个心机深沉的捞女,专盯豪门少爷下手。
最近走了运,成功钓上一条有料的大鱼。
她身上穿的我敢打赌,从发夹到内裤都是滕斯越买的,她还好意思跟滕斯越顶嘴?
不会吧不会吧,她不会真以为自己是越哥的女朋友吧,不会真以为越哥以后会给她名分吧?
哎,你们说,她是怎么勾引到越哥的啊?
女人勾引男人,还能怎样,啧,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在我们面前装什么清高小公主。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梦想王子爱上灰姑娘?哪里来的乡下人啊。
我就等着看过几天越哥的新鲜劲儿过了,玩腻了她甩掉的样子,嘻嘻。
派对上的同校生这样议论她,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白姜现在身上戴着某奢侈品牌项链和手链,款式简单却足够彰显滕斯越的脸面,乃至她的发夹和内裤,确实都来自滕斯越的亲自挑选。
但滕斯越并不是什么把她当小公主疼爱的恋爱脑纯情少年。
滕斯越想把那发夹夹在她的乳头上,说想看把她的乳头夹到硬立如花蕾高高翘立的样子,她不愿意。
想让她穿下面一串珍珠勒逼的丁字情趣内裤,她不愿意。
她痛斥滕斯钺:你一个声名煊赫的H大保送生,名誉学生会主席,怎么脑子里装满了黄色废料?你怎么不去找个妓女来满足你?我卖艺不卖身我一开始就跟你说清楚了,禽兽!滚。
为了诸如此类的事情,白姜拿捏着分寸跟滕斯越吵架,拉锯,妥协,然后重新谈价钱。
没错,谈价钱。
那些背后议论她的同学都不知道的是,白姜从没把滕斯越当过猎物,或者约会对象,提款机器,男朋友高段位拜金女的思维并未在她脑海里成形。
她也不认为自己是金丝雀,不认为需要把滕斯越这种消费者奉为所谓金主。
她只把滕斯越当顾客她是明码标价把自己出租给滕斯越的。
真正的有钱人家都有很多秘密,她跟滕斯越的关系只是滕斯越诸多秘密中的一小个。
滕斯越隐藏着他的真实家境,在白姜面前假装普通的中产阶级,只给她一个月三万块钱的租金,外加每次带她出席活动给小费。
比如这次陪他来参加这个音乐派对,小费两千块。
让她今天全天穿上他指定的珍珠按摩丁字裤,则需要他一点权力手段,并额外再加三千块。
这些钱对于滕斯越来说,不够给他车库里最低调的那一台跑车刷一道漆。
但对于白姜,这是她来钱最快最轻松的兼职了。
白姜舒服地靠在躺椅里,看起来在专心地写数学题,下面交叠的双腿不时相互摩擦。
如果不是她内裤里面被珍珠按摩到的私处在不断发热酥麻,今天的确会是她白姜·兼职打工人·轻松拿钱的一天。
泳池那头,她不时瞥向处于社交中心的滕斯越。
人头攒动,今天滕斯越的目光从没望过她的方向,大概是忙于应酬一些许久不见的二代,已经忘了这朵被他带来派对的壁花。
这很好。
白姜收回视线,继续专心写手上别人的数学作业。这是她的另一份兼职。
同时接几份兼职,年底她就能给妈妈租个大点的房子住了,可以让妈妈摆脱在理发店的忙碌工作,有时间做美容和种花。
白姜,你也在这。
忽然,一道影子停在她面前。
白姜抬头,面前穿敞胸花衬衣的男生,是她的另一位顾客,金锐文。
嗨。
白姜勉强淡淡应声,表示不想在这里跟他聊天。
正好,我想跟你聊聊
然而金锐文的想法跟她相反,他还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在他们附近,这才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是那篇环保演讲稿的事,拓哥的演讲稿
等等。
白姜余光瞥见的东西让她额角一跳,蓦地打断金锐文,从躺椅上翻身下来,跟他拉开距离,墨镜下的嘴角向下撇了撇,不急的话明天再说好吗?不好意思,我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