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过来。
睁眼就是一阵阵晕眩,眼前的事物如同漩涡般扭曲。嗓子立刻萌发呕意,他发出一声声干呕,干瘪的胃袋只在他喉咙里反馈出些酸水。
他用手擦拭了一下嘴,带起一阵响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脚上戴着极其沉重的镣铐,手上的手铐被一段不是很长的链子连接。
他一时有些茫然,分不清此前的一切。
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是哪里?
喂。颜盛懒洋洋地看着他。
男人雪白的脸露出一些茫然的表情,眼神也是空空的。这表情真是太傻了。
揭开面巾下那张脸说不上多美,只不过很符合传统意义上的正气与善良,典型的乖乖牌长相。
真是让她一瞬间就产生了施虐欲。
你是谁?他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嗓子干涩至极,导致他的声音像蚊子哼哼。
应该说不止她是谁,他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太清了。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他的头又晕了起来,眼里积聚起生理性疼痛的雾气。
手指插进发的间隙,他捂着头发出一阵小狗似的呜咽。
怎么了?颜盛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其实心里因为他的痛苦悲鸣反而产生了说不出的喜悦抽搐。
太可爱了,这个可怜的样子。
都怪你犯了错。她爱怜地说,不听话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所以我要把你关在这里好好反省,你这只不听话的小狗。
他恍惚地紧抓着她的手像是什么依靠,我难受头好晕。他就那样泪眼汪汪地看她,七分的长相立刻烘托到了九分。
这个样子颜盛心里麻麻的,想给他抽个血汗淋漓。
但是现在还不行,还没有玩过呢。
颜盛把他放在腿上摸了一下头,手慢慢地伸进他的衬衫里。他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晕乎乎的大脑让他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她的手顺着锁骨来到他平坦的胸口,有些薄茧的手指擦过敏感的乳尖。
不要他有些本能地哀求道。
颜盛没有理他,两根手指掐住乳肉摩挲,粉嫩的尖尖被她粗暴的动作擦红了一个色度,然后又有些用力地揪住拖拽。
小狗想从她膝头爬开像是才感觉到她的恶意。颜盛不耐烦地用膝盖压住他的后背,拽着他的头发朝地板就掼了两下。
他从四楼摔下来还没有接受什么正规的治疗,颜盛只让人处理了一下他的外伤。他摔断了右腿,同时有中度脑震荡。
这两下直接把他砸晕了过去。
颜盛像丢垃圾一样松开他的头发,他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只有胸口细微的起伏才看得出来没有死掉。
她站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慢慢给自己点了支烟。吞吐了几口,颜盛用鞋尖把他翻了过来。
他在昏迷中还是痛得抽哽。
算了,等他醒过来再玩吧。
颜盛蹲下来看了他一会,然后把烟头在他腹部按灭。听着他可怜地叫了一声,她嗤笑一声,弹开烟头离开了。
他再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炽灯在室内冷冷亮着。身上到处都是说不出来的痛意和无力感。极度的虚弱简直要把才清醒过来的他再次冲晕过去。
他缓了好久才撑起来身子,然后靠在墙边急促地呼吸着。缓了不知道多久,他才能睁着眼睛打量一下四周。小小的屋内没有其余人,布局也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此刻他正坐在床边的地上。
墙上有一个高高的排气扇,没有窗户。白色的门紧紧闭合着,连个门把手都没有,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
手脚上的镣铐仍限制着他,不过没有镣铐,他也没有任何力气做些什么了。
好疼好困,不如就这样睡过去吧。
他疲惫地又想闭上眼睛。
门被人打开了。他受惊地又睁开眼。
刚下课的颜盛到了家就去地下室看自己的新玩物了。看着他垂头丧气地把头埋在膝盖里,又惊慌地望着她。像极了她以前养的那只小白狗。
乖乖,是不是饿了。她把手上的饭盒放在桌子上,无所谓地盘膝坐在地上,过来。
他有些犹豫地望着颜盛,并没有动。或许是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身体本能仍旧对她感到恐惧。
然后他眼看着颜盛脸上的表情阴沉下来,不慌不忙地又站起来。
你真的太不听话了,她手摸向腰后,今天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黑色的皮鞭在空气中震荡出直叫人汗毛发麻的声响。
他马上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就要跑。但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这样小的一个房间。
颜盛冷眼看着他一瘸一拐地乱窜。然后他仿佛觉得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于是向她扑了过来。
但是他实在太虚弱了,三天没有进食的他向颜盛扑过来的动作就像慢动作。
颜盛毫不收力地一脚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