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羽睫,漂亮的灰眼睛优雅地与张曦对视,“没什么可惜的。阿曦,你才是可惜了,不过你大概不懂吧。”
“你这样叫我,倒是让人有些怀念了。何小姐,看来我再怎么折磨你,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张曦抬起冷硬的下颚,从盘子上拈起一块精致的点心,看了看,又放回去,施施然擦去指尖上的残渣,“让你丈夫收敛一点,不要自以为是。说到底,被我架空和被别的什么人架空,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曦起身,慢慢戴上手套,向端坐不动的皇后点了点头,正要信步离开,忽觉不对。
每次他离开的时候,侍女都会躬身行礼,可是今天……不,刚刚那个侍从提我传信去了,按理说还有一个——
张曦猛地警惕起来,推门就走,侧面侍立的少女蓦然冲上来,张曦侧身一躲,劈手夺过那女孩子手里的武器,正欲以牙还牙,忽地发现那只是一只长柄勺。
黑衣的摄政官心里警铃大作,一脚踹开侍女,可是却忽觉颈侧一痛,伸手去拂的时候已经晚了,一股熟悉的刺激感顺着血脉游遍全身。张曦不敢耽搁,飞身便走,他硬撑着体内异样的颤栗,没有在走廊中露出端倪,待上了悬浮车,才拼命地扯开领口,喘息着发出一声隐忍的呜咽。
明明都……戒掉了!为什么!
“你一直很渴望吧……没人戒得掉这种东西的……”蛊惑一样的声音。
“何正嘉……端肃。”张曦忽地低声笑起来,恨意咬在齿间,“你真是有个好姐姐。”
回到张宅,张曦终于扶着门坐倒在地上,片刻之后,他强逼着自己整理好混沌的思维,走进了书房。
宫中,皇后何舒文轻轻放下红茶,漠然道,“打草惊蛇。谁让你对张曦做这种事,你要么就杀了他,或者彻底挟持他,打一管药算是什么意思。”
那少女垂下眼睛,“杀?就算我用致命的毒杀了他,张曦召集的那些人正在首都星上,随时都……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何姐姐,你放心,我们只是以此威吓他,张曦短时间内应该不敢来宫里——”
“天真。你们高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知道不让你们的人进宫来帮我了。”何舒文轻轻拈起刚刚张曦碰过的那块点心,慢慢碾成了渣子,“小姑娘,你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张晟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的灯没有开。
“哥?”张晟看见书房隐隐透出的灯光,轻轻推开门,看见张曦坐在办公椅上,半睁着眼睛,仰面靠着椅背。
“阿晟。”张曦漆黑的眼珠缓慢地转了转,轻声道,“你怎么才回来。”他坐正了,单薄的脊背一寸寸挺直了,又恢复了摄政官淡漠的神情,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光脑上点了点,关掉了正在浏览的文件。
“是不是等了很久?”张晟俯下身,吻上摄政官薄薄的嘴唇,舌尖轻柔地拂过齿列,并没有深入,只是浅浅地吮吸了一下柔软的唇瓣,分开时眼神已经暗沉下来,与张曦漆黑的瞳仁对视,喃喃道,“哥,你的嘴唇好冷。”
张曦不答,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弟弟洁白的文官礼服上,解了一粒扣子,就失去了耐心,狠狠一扯,撕开青年的衣领,一口咬住了张晟的喉结。
张晟一个激灵,再也忍耐不得,把哥哥打横抱起来,走进自己的卧室。
张晟把张曦从摄政官那件黑底镶金的礼服里头白花花地剥了出来,赤身裸体地与他纠缠在一起。张曦死死地扯着他的手臂,不许他起身,犬齿咬在弟弟的锁骨,一推一碰居然磕出了血,抬着腰往张晟身上送,又勾着他的脖子去吮张晟的唇。
张晟本就被肌肤相亲的热度烫得头晕脑胀,忽地唇舌尝到一点甜腥的血气,脑中嗡地一声,猛地发力把哥哥摁在床上,肉棒蹭着劲瘦的小腹,撕咬一般去吻他的嘴唇,软舌交缠、玉齿相磕,又咬出了新的血口子,要把那温软甜腻的舌头生生吞下去一般吮着,唾液从敏感的舌根底下溢出来,来不及滑下火烫的喉咙,却顺着殷红的唇角流了下来。?γцzнǎιщц.?ó?(myuzhaiwu.)
“唔!”张曦正闭目沉醉,忽地觉得身上一轻,睁了眼看见弟弟死咬着牙关后退一步,额角跳着青筋,俊雅的面容紧绷着扭曲起来,急喘一声,“哥……”
张曦眼睛乌沉沉的,勾唇一笑,“阿晟你不敢了。”他忽然起身,整个身体正面贴上张晟压抑着欲望的身体,仍带着血腥气的嘴唇轻轻啄了啄弟弟颤抖的嘴唇,“不要忍,今天哥哥都给你。什么都给你。”他低低一笑,用鼻尖去蹭张晟秀挺的鼻梁,“今天对哥哥做什么都行。”
张晟痴迷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张曦,觉得自己就要烧起来似的,他鬼迷心窍一般掐住张曦的手腕,力气大的几乎立刻就印出了红痕,“我控制不住,你会受伤。”
“呵。那来啊。”张曦反手握住弟弟的手,往后一倒,两个人重重地摔在床上,脸上露出一丝快意,“阿晟,来啊,让哥哥受伤。”他咬住张晟涨得通红的耳垂,哑声道,“把哥哥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