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咽喉舌头甚至鼻子都勺边划破,血流尽嗓子里,她叩叩的咳嗽,却用手
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音换来更多的伤害。
走上楼梯,她的脸变得通红,从小到大,她的身体从没有让陌生人屈辱的检
查过,下面的人用一个圆头的塑料棒,一会捅捅她的大腿,一会捅捅她的腋下,
有一根竟然捅进了她的下体,还在里面搅了几下。夕阳照在人身上应该是暖样样
的,可是这些阳光却让黄婷婷感到分外的冷,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冰凉冰凉,仿
佛从刚刚雪山上下来。
她接过监狱发的同意的灰色* 罩和内裤,套在身上,又将淡黄色的囚衣穿好,
裹进。
走进傅城女子监狱的囚犯是不准留头发的,高婷婷,不,应该是刘馨,为了
体验生活,她放弃了尊严,放弃了自由,现在连头发也要放弃了,“10508
8,出列!”囚衣上的布条在检查身体的时候已经匝好。
黄婷婷向前迈出一步。监狱连她的姓名也剥夺了,从现在起,她只有一个代
”
她有气无力的说。
“是,监狱长,我马上重新打一份给你送过去。”话筒里的声音让付丽很满
意,权威带来的快感把她的精神调动起来。
她又播了一个号码。
“昨晚105088怎么样?”她问道。
“她昨晚一夜没睡,此刻正在床上迷糊着。”接电话的是她的妹妹。
“让武警把她提出来,绑了游街。”她下命令。
“这,太快了吧!”妹妹没有领会姐姐的意思。
“照我说的做吧。这件事早一天结束,我们也好早一天解脱。”付丽的话带
着无奈。
撂下电话,她又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105088,出列!”铁门被打开,狱卒走进来。
“快起来,提你了!”睡在105088下面的人将她摇醒。
她爬起,从床上下来。
“把被叠好!”那人眼睛很尖。
105088浑身无力,一夜未眠,加上浑身的伤已经让她走路轻飘飘的。
被折了几下堆在床头。狱卒抬起手腕,啪啪啪啪,四个嘴巴抽在她的脸上。
“好好叠,叠不好,不准吃中饭。”105088两眼冒金星,昏倒在地。
同室的狱友实在看不下去了,围在狱卒左右,眼睛死死的瞪着她。
“你们想造反呐!”说着,她却一步一步退到门外,然后一招手。
两名武警迅速冲进来,架起105088马上拖了出去。
一盆凉水泼在105088的脸上,她悠悠的转醒。
两名拿着白色棉绳的武警慢慢向她* 近,然后……
105088再次醒来,不过这次不是被凉水泼醒,而是被手腕的疼痛惊醒。
她被绑了起来。
一块白纸板糊大牌子挂在她的胸前,上面写着“枪毙运输毒品犯”字分成二
行,用黑色的墨汁写成,上面打着红叉。
两名武警一左一右,将她架起。
她的位置在第一辆解放牌卡车上,车上还有5个女人。
一样的牌子,一样的墨字,一样的红叉,一样的枪毙,一样的归宿。
不一样的犯罪经历,不一样的人。
白色警车鸣笛开道,蓝色的刑车紧随其后,上了刺刀的武警站在军车上,他
们就是执行最后任务的人,绿军装,白口罩。
车队缓缓驶出了监狱,在傅城的街道上穿行。
路上的行人只有一小部分会停下来观看,多半都是外地的游客。
他们像看动物表演一样,用手对着囚徒指指点点。
女犯游街,是傅城的传统,数万的游客登上小岛的原因。
傅城人很聪明,在完成对犯人最残酷惩罚的同时,赚取了游客们大把的钞票。
105088的头压的很低,没有人能在游街时抬头,尤其是女人,漂亮的
女人。
囚服被强制脱下,只穿胸衣和内裤的身体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牌子随着颠簸的路面而摇晃,105088就跟霍桑笔下的海丝特。白兰佩
带象征耻辱的红色的A字一样,站在游街的卡车上被观赏。
体育场里,三万人的座位坐的满满,还有许多观众站在场地中央。武警们则
排成两行守住入口。
车队缓缓开进,人群中传来开始欢呼声,一些游客的小喇叭嘟嘟做响,现场
比国足比赛还要热闹。此情此景与鲁迅先生在《阿Q正传》写的国人爱看砍头何
其相似。
先下的是死刑犯,绳妆很漂亮,绑者很熟练,艺术水平和手法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