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你喜欢就行

    审稿期已经过去二周，夏亦闲得发慌。

    跟责编陈雅合作后，审稿期鲜少超过三天没有回应，最迟七天内会收到回复。

    总是被放于优先审稿地位好几年，夏亦一时间不太耐得住等待，好几次差点发信给褚瑾修催促，但想起自己现在新部门就是个小新人，没本钱拿翘。

    由奢入简果然难，夏亦自嘲。

    她上线发个生存动态，给几个持续等待的书迷一点响应后，又继续对着计算机发呆。

    “好烦躁啊！”

    她耙耙头发从计算机前起身，前往厨房泡饮料，拿着到客厅打开电视，转了一轮饮料都喝完还没找到想看的节目便关起来，决定来打扫房间，但连日来发慌就打扫，于是拖把水干干净净、抹布上一尘不染，根本没有清污去垢的成就感，打击积极性，她也不想做了。

    “打电话吧！”夏亦拿起手机，打开电话簿，滑了一页不知道该拨给谁。

    能打的两人陈圆圆跟沈蓁最近被她烦到下通牒，一周内禁止打电话，剩下全是仅有几面之缘或久没联络的旧识，她打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搞不好还会被认为是在做直销保险。

    夏亦突然产生好想交男朋友的想法。

    这时候可以对着一个人撒娇耍任性，要他陪自己缓解无聊，似乎是件不错的事情。

    她又想到电影实习生里茱儿崩溃跟班说的话，要是离婚了，就要孤单临终，并且被放到公墓等等等，当时在看她觉得好夸张。

    现在想想还是夸张，但莫名多了种孤寂感。

    这时候手机响起，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哪里找？”

    “是我。”

    低沉温润的声音回答，夏亦呼吸一紧。

    她问：“稿子还行吗？”

    “没什么问题，合约寄过去还是到公司签？”褚瑾修问。

    夏亦所在的出版社签约方式为全一册单本约，系列书针对当系列保底约二到五本，没有绑约或是压稿费问题，实时签约实时发放稿费，再刷本则稿费抽成另议。

    给作者的弹性空间很大，就是凭本事说话，单行本卖不好可能没有下一本，系列书销量差随时会被腰斩。

    夏亦就是喜欢这种挑战性，所以留在这个出版社。

    她红了之后其实有其他出版社捧着量身订制的专属长约来找她，她都婉拒了，现在这种情况，到哪也只能当新人。

    苦果。

    闲得发慌的夏亦当然选择进公司签约。

    “不是怕被知道？”褚瑾修沉默了片刻问。

    “你怎么知道？”

    他回答：“你上次走楼梯。”

    在书系主编面前承认，写你们家书系我觉得有一点点点点儿丢脸需要批马甲，实在无理又粗俗。夏亦咽了咽口水没回答。

    另一头似乎传来轻声叹息，褚瑾修又开口：“你过来的时候自己小心点，如果有人询问，就说你是来帮忙写推荐序的就好。”

    夏亦：“啊好！谢谢你。”

    “剩下过来再谈。”褚瑾修说完掐线。

    夏亦心里对褚瑾修的好感再度上升。

    她绕路到知名饮料店，买了自己非常喜欢的抹茶带去。

    ※

    夏亦这次地搭到电梯。

    她沿路果然遇到几个熟人，书展时会见面的工作人员，还有同为奇幻轻小说作者的后辈橙汁。

    “晴天前辈。”橙汁热情地上前打招呼。“怎么来了？”

    “呃……。”

    夏亦原本是不太想用褚瑾修给的借口，但对方逼迫性地探询，她只好把借口拿出来：“要帮新书系写推荐序，所以要来跟新书系的主编谈谈。”

    “原来是这样，真不愧是前辈。”橙汁表达崇拜，“原本还以为前辈是看样书的，跟前辈同期出新书，竞争压力特别大。”

    夏亦被她阴阳怪调弄得不舒服，赶紧结束对话：“我要迟到了！掰掰！”

    “新书系的主编，我记得没错应该是那位金牌大编辑。”

    看着夏亦走进会议室的背影，橙汁抓了认识的员工问。

    对方正好调到新书系底下支持，带着炫耀跟窃喜八卦道：“就是国外回来的那位，讲话声音超好听，人又长的超帅，重点是过往成绩真材实料，开会有效率又切中核心……”她兴奋地说着新上司的好话。

    橙汁附和着露出羡慕的表情。

    夏亦在办公室等了下褚瑾修才现身。

    “久等了！”

    褚瑾修穿着浅色衬衫，带着金框眼镜，在会议室白光的照耀下，比平时得更加斯文年轻，有瞬间让夏亦产生他其实刚毕业的错觉。

    “不会！”夏亦礼貌地站起身，“这杯饮料给你，在网络上评价很高的抹茶，推荐口味是半糖。”

    “谢谢！”褚瑾修把文件给她。“不用这么拘谨。”

    富有距离感的言词，让他眼神中流露出不满。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