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小妹妹,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他激动的直颤,手掌缓缓抚摸上那光洁的小腹:“你能不能不要回草原?我怕我真的扛不住啊!”
“那就想死你!”月牙儿缓缓抚摸着他的面颊,眼神中柔情似水:“我的男人,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一年不来看我一次,将来我就立你儿子为可汗,叫他带兵攻打你们大华!到时候不管是你登基,还是出云公主的儿子当了大华皇帝,那结果,哼哼,你能受的了吗?”
我儿子当可汗?手足相弑、父子相残?咦——他捂住嘴,吓得脸都白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今天的这些事,悲、喜、惊竟是齐齐涌了上来,神经稍微脆弱一点的,只怕都会被逼疯了。
玉伽脸上泛起一抹羞喜的笑容,轻拍着他脸颊道:“所以啊,我的男人,你要乖一点,最起码要一年来看我一次!十年之后,带着轿子来,把你的女人娶回家,那样才安全!要是晚来一天,哼哼——”
这,这,他心中又悲又喜,除了点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窝老攻,我要走了!”月牙儿望着他,泪珠哗啦哗啦落下:“你不想抱抱你的女人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你了!”
拥住那颤抖的娇躯,感受着她心中的悲苦,他心神急剧的颤动,月牙儿的坚强,都只是表面上的。那十年之期,远不可及,岂是人人都能忍受的?她这是在故意宽我的胸怀啊。
他双眸湿润,轻轻道:“小妹妹,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我一定来看你,可是我不告诉你什么时候,我一定要给你幸福!”
“窝老攻——”玉伽再也无法坚强,她扑进他怀中,死命的拍打着他胸膛,哭的死去活来:“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来看我,十年之后,一定要带着你的马车来娶我!要不然,我真的会死的!你的女人真的会死!”
林晚荣长泣一声,将头狠狠的埋在她的长发中,奋力点头。
月牙儿抬起头来,睫毛上沾染着晶莹的泪珠,她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渍,柔道:“我走的时候,不准你看我!那样,我这辈子都走不了!还有,不许你哭,你哭的时候,真难看!!”
面对着这样一个月牙儿,他不知该怎样挽留,心里头又悲又苦,却不知该如何说出。
玉伽缓缓站起身来,在他脸上狠狠吻了一下,然后一咬牙,轻轻挥手。
宫女纳兰快步行了过来,用一块黑布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牵着她缓缓前行。
她轻轻走着,身子疾颤,每一步,便有无数的泪珠落了下来,若没有宫女的搀扶,只怕早就瘫倒在地了。
此时此刻,任他聪明盖世,却也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挽留,望着那撵帐一步一步走远,这悲怆,绝非外人所能想像。
“啊——”他忽然长跪在地上,双臂高举,仰天悲呼。这一声穿金碎石,直入云天,仿佛连天顶都要掀翻下来。
撵帐疾速颤抖,月牙儿疯狂一般的站了起来,恍惚中泪如雨下,她蒙着双眼、用尽所有力气向他挥舞手臂,大声娇唤:“窝老攻,你是我的眼!”
林晚荣愣了愣,猛然捶胸顿足,放声大哭,那声音却早已嘶哑,除了他自己,任谁也听不见了。这冰凉的草原,便是他唯一的伙伴。
“大人,大人!”几声轻轻的呼唤在耳边响起,他抬起头来,却是香雪带着一队突厥宫女站在他身边:“这个,是大可汗让我交给您的!”
香雪恭敬的递过一个锦盒,那盒子金光灿灿、华贵无比,上面绣着一个金色的狼头。徐徐打开来,耀眼的金光顿时闪亮了眼睛。
望着他手中独一无二的金刀,所有宫女们大骇,同时跪倒在地,长身叩首,齐声呼唤:“叩见汗王!”
汗王!我是月牙儿的汗王!他颤颤巍巍抚摸那华丽的金刀,不知不觉,泪如雨下:“小妹妹,我是你的汗王,也是你的眼!”
悠扬的玉笳清脆悦耳,缓缓回荡在草原深处,远远处凝立着一个两鬓斑白的人儿,她翘首盼望,轻启朱唇,风中传来高亢动人的歌声:
“
你在我身边 相对无言
默默地许愿 对爱的依恋
牧场的炊烟 装点着草原
爱意像永久不变的少年
爱到什么时候
要爱到天长地久
两个相爱的人 直到迟暮时候
我牵着你的手 我牵着你到白头
牵到你到天荒 看手心里的温柔
。。。。。。
”
无尽的相思,似在耳边轻泣,悠扬的旋律飘飘荡荡,渐行渐远,化成草原最美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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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曲,鸣谢歌手玉萨《手心里的温柔》。喜欢的朋友可以去听听,注意,是玉萨版本的,非刀狼!
这一张应该足够厚了,从早上六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