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进他怀里,十指已深深掐入他肉中,她似是一无所依般,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你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想我!不然我会死掉的!”
老子也要死了!他鼻子发堵,轻拍她香肩,柔道:“想!我天天都想我的月牙儿小妹妹!”
玉伽在他怀里哽咽的仿佛要断过气去,她颤抖着站直了,身形却是不断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嗯!”她在那熟悉的黑脸上轻吻了一下,深深望着他,凄美一笑:“记住,今夜,我会给你送香汤的!”
************************************
出了那美丽绝伦的桃花帐,他心神空空,无精打采,这几里的路程,却是步步千钧,行的全无一丝生气。
越过境来,缓缓回望,遍地的轻纱玫瑰依然娇艳秀丽,只是不知小妹妹躲到哪里去了。他颓然一叹,徐徐踱回营中,胡不归几人见了他,顿时惊骇:“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他不解的望着几位老哥。
徐小姐轻柔的声音在身边焦急的响起:“你,你不知道?!月牙儿没对你说?”
“说什么?”他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急得一下子扳住军师的肩膀:“你快说啊,快说啊!”
“你昨夜一走,禄东赞就把协议送过来了!”徐小姐疾道:“月牙儿签了!那四个条件,她全部都签了!今天一早她们就要回程了!”
“什么?!”他惊得呆了,一把抢过徐小姐手中的金色的羊皮纸!
突厥文,大华语,四个条件无一疏漏,下面盖着金色的狼印,“玉伽”,两个柔美中带着颤抖的小字,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徐小姐珠泪满颊,喃喃道:“她是天下第一痴情的女子!你这个笨蛋!”
“呀——”他忽然发疯般的怒吼一声,将手中的羊皮纸狠狠的扔了出去,泣血狂吼中泪流满面:“小妹妹,你说过今晚要给我送香汤的,你骗我,你敢骗我?!”
“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的死掉!”
小妹妹坚定的誓言、颤抖的身躯、晶莹的泪光,一点一点浮起在眼前。那温声轻语,言犹在耳。刹那之间,他只觉整个心都碎成一瓣一瓣了。
看着他满脸的泪痕、空洞的眼神、嘴角缓缓溢出的汩汩血丝,徐小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恨不得狠狠蹬他一脚,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哦,马,马——”他往日的聪明不知道哪儿去了,手忙脚乱的大叫起来。
胡不归急忙将战马递到他手上,他翻身而上,狠狠一刀插在马屁股上:“驾——”
战马痛的长嘶一声,掀起一缕疾快的青烟,眨眼就消失在尘烟中。
“分明是举世最聪明的两个人,沾上个情字,却变成了,一个天下第一傻,和一个天下第一笨!真气死个人了!”徐小姐幽幽一叹,无奈摇头。
胡不归几人听在耳中,却觉徐小姐这一句概括的精辟之极,寥寥数语,便道出了个情字的精髓!
他回来时浑浑噩噩、信马由缰,已耽误了许多时间,再次快马冲入草原,却已看不见突厥人的身影。漫天的纱帐残存,遍地的玫瑰花瓣都已散落成雨,竟是被人生生揪了下来,化成一颗残破的心!
追!生死都要追到我的小妹妹!
他咧咧嘴放声大哭,已把身下的战马催到了极致,蹄声踏破了草原的宁静,留下一溜长长的血渍。
也不知行了多少时候,前方远处,缓缓现出一行长长的黑点,那是突厥人的马队!一顶金色的撵帐,没在队伍中,那微拂的轻纱在风中飘摆舞动,时隐时现。
“玉伽——”
“月牙儿——”
“小妹妹——”
他狂喜之下,泪如泉涌,杀破嗓子放声大叫,快马便如流星,卷起狂风向突厥人的队伍行去。
胡人队伍的尾翼听到这一声呼喊,顿时齐齐刀剑出鞘,警惕张望!
“月牙儿,小妹妹——”
那一声紧似一声的泣血呼喊传到撵帐中,轿中人儿身形一颤:“窝老攻——”
她急急掀开帘子,远远的黑点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满身的灰尘,圆睁的怒眼,黑黑的肌肤,条条的泪痕,就像是个狼狈的猴子。不是窝老攻,还有谁来?
“窝老攻,窝老攻——”她身子像是被刺中了般,紧紧抓住撵帐,手上细细的青筋一根根颤动,泪珠大颗大颗落下,身体急剧起伏,哽咽的伏在了软塌上。用力之下,那粉红的帘子,哗啦轻响,已被她撕落了下来。
“我不能见你,我不能见你,”她忽然喃喃自语,掩面痛哭:“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想走了!”
“小妹妹——”仿佛隐隐看见了她落泪的俏脸,林晚荣双眼血红,状似疯狂,哗啦又是一刀插在战马屁股上,那骏马昂首嘶鸣一声,奋力往前跨去。
这战马被他催了命,疾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