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的,荣府的颜面还是要留几分的,这毕竟是他自家的事。
“规矩,我已经给你们立过了,如今有人犯了,那也别怪我公事公办!”
“亲卫何在?”
自宗祠门口涌进来七八名亲卫。
“将人拿了,移交兵马司,羁押候理!”
“喜儿,去通知巴卜力,抄了他们家,那女老少,一应拿了归桉!”
抄家!
祠堂拿人就算了,还要抄家!
贾政坐不住了,当即站了出来说道:“瑛儿,这里毕竟是祠堂,不好惊了祖宗。你刚也说了,都是几代人的情分了,何不留些情面?”
一旁的贾赦也连连点头。
贾珍目光在贾瑛身上打转,却没有开口。
琏二彷佛不认识眼前之人。
贾蓉贾蔷一脸畏惧,这位二叔,说打就打,说抄家就抄家。
都说破门的县令,灭门的知府。
原他们是体会不到的,今儿算是见识过了。
一边的宗老也都来劝,不过也就是不痛不痒的说上几句,说话都不敢硬气。
在场之人,也只有贾政敢开这个口。
一来,他本就心软,不然原着里,也不至于被几个奴才给欺负了。二来,在座之人,也只有他和贾瑛有着官身。
琏二和贾蓉的那个,是捐来的,不算数。
这就是爵位和官位的区别,爵位是地位,官位是权利。
不然那些当官儿的,为何老是来搜刮贾家。
原着里就不乏这样的对比描写,就比如贾蓉从光禄寺领了春祭赏回来,父子对话一段中,贾珍就这么说过:“他们那里是想我。这又到了年下了,不是想我的东西,就是想我的戏酒了。”
就连督察院的穷御史,都能向贾家的人敲诈银子了。
根由便在这里了。
贾瑛看了眼贾政,心中不由苦叹一声。
他到不觉的这位二老爷是有心与他作对,“政君子”还干不出这等事来,实在是贾政的心太软了些。
祖上都是军伍立家的,话说白了,都是杀胚,怎么越到后面儿,越是书生劲儿起来了?
贾政如此,贾琏如此,贾宝玉也差不多。
再看贾蓉和贾蔷面对贾珍时,怂的一匹的模样。
唉,还真别说,自己貌似也有点悠游寡断来着,上次不久饶了这些奴才一会么。
贾瑛摇了摇头,说道:“正因是当着祖宗的面儿,才更不能法外徇私,若传了出去,岂不有损咱们祖宗的英明?”
贾政看了眼祖宗牌位,还待说些什么,却被贾瑛打断道:“二老爷,这也是公事。正因此处是祠堂,如今来的才是我的亲卫,且俱都去了刀兵,若不然,便该是兵丁上门了。咱们读书人为的是什么?”
贾瑛不得拿出读书人的大义,来诓压“政君子”。
贾政无奈一叹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贾瑛转头看向喜儿说道:“把戴良的供状哪来给老爷看。”
贾政疑煳的接过供词,待到看到那一串数目时,惊呼一声道:“这么多?”
多吗?也就是你,不沾阳春水,不碰腌臜之物。荣府一年花销出去的,只怕得有几倍了。
“烦请二老爷继续看下去。”
五万两银子,是真不少了。
他搜刮了大半京城的帮派赌场,也不过二十来万两现银。
五万两银子,二进院的宅子不知道能买多少座了。
别看贾家买了十来个戏子,就花了叁万两银子,但买了的可不止是十二个戏子,还有教习乐工行头配置。
不过就贾瑛了解,这些加起来,怎么也不值叁万两。
刘姥姥为巧姐赎身花了多少银子?不知道,但指定不会太多,因为刘姥姥本身就没多少银子,买房子买地,又能值几个钱?
叁万两,这是宰狗大户呢。
贾蔷虽不懂事,不过多少也能分点,具体办事的,还是贾琏奶娘家的两个儿子,就不知道贪了多少去。
好在不是他的银子,也犯不着多管闲事。
凤姐那么精明,会看不出来?贾芸贾蔷贾芹,一个又一个的去找她讨差事,为的什么,她会不知道?
至于为什么如此......
这五万两银子,非是戴良一人的,吴新登、钱华,还有几个库房管事都有参与,甚至有一部分银子,是库里提出来的。
监守自盗,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了。
吴新登,无星戥,没有秤星的秤,手轻轻一抖,流出来的就够刘姥姥家吃几年的了。
“把人都捆了吧。”
贾瑛不理会众人的求饶,他不是滥杀狠厉之人,不过既然定好了的,就不会再改变主意。
这些人贾瑛也不可能交给刑部,人心险恶,谁也不知高鹗笔下的何叁会不会出现在这些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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