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不然在兵部逍遥的日子可就要到此结束了。
严华松对于贾瑛确实足够包容,在他看来,贾瑛就是自己的福星,能顺利升任兵部一职,贾瑛起了不小的作用。更关键的是,他上任之后,就遇到与匈奴的战争,原本都准备好了做背锅侠的严华松,忽然发现事情并没他最初想的那么糟糕。
贾瑛在前方连战连捷,变相的也减轻了他身上的压力,连带着兵部在圣上面前还露了几次连,让他这位新任兵部堂官,给皇帝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严华松可谓是因祸得福。
从皇帝的对自己的称呼就能看的出来,从最初的“严尚书”,到现在的“严爱卿”。
“你还知道你是兵部的人啊,你知道如今兵部的同僚是怎么议论的吗?说你这是有恃无恐,仗谁的‘恃’?”
严华松指了指自己:“老夫的!”
贾瑛和严华松的关系,在兵部也不算是秘密,有个座师在兵部做靠山,自然可以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学生今后一定注意。”贾瑛抱着知错就改的态度,让严华松没了脾气。
“你老往工部去做什么?”严华松好奇道。
“学生去了军器局,还有营缮所。”
“去做什么?老夫可警告你,军器局可是烫手的山芋,尤其是对于咱们兵部官员而言,沾上就是是非,你可莫要不当一回事。”严华松忍不住叮嘱道。
贾瑛笑回道:“学生明白,此事陛下是知道的。”
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顺带办些小事。”
“哦?嗯,你自己也要注意些,莫要落人口实。”
事情涉及到皇帝,严华松自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忍不住的叹一句:“这小子,真是圣眷隆厚啊!”
心底竟泛起了一股酸意。
这也是为何贾瑛一定要将开矿一事汇报给嘉德的原因,扯虎皮拉大旗,这世上还有比皇帝的龙纛更大的旗面吗?
今岁的钦天监选定的封印日子,要比往年晚上一天,官员们苦苦盼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总算是等来了封印的消息。
贾瑛迎来了入仕为官之后的第一个假期。
忙碌一年,总算能清闲下来了。
“呦,这不是瑛二爷吗?”
贾瑛刚从李纨院出来,正打算寻黛玉去,却听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声音的主人之谁自然不用问,只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悉?
贾瑛不由想起了原著之中那句:“呦,这不是瑞大爷吗?”
话说,也不知贾瑞最近如何了?他如今百事忙碌,倒也顾不上府里的那些琐碎,也不知贾瑞死心了没有,估计很难,风月宝鉴的快递还没寄到呢。
贾瑛转过身来,看着头戴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身穿撒花大红袄,粉光满面,珠光宝气的凤姐,贾瑛只觉赏心悦目。
“二嫂嫂可是忙完了?”
“先不急着问我,你怎么到珠大嫂子这里来了?”凤姐双眼精湛的看着贾瑛,徐徐问道。
贾瑛看着凤姐,随口说道:“路上遇到了兰儿和菌儿,便考问了一番他们二人的学业。”
原谅我拿自家的侄儿当借口。
凤姐听了,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只是贾瑛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身后平儿领着几个丫鬟跟了过了,凤姐也不再提此事。
只是看着贾瑛冷笑吟吟的问道:“我正想问问瑛二爷呢,可是我哪里有不周到的地方,让二爷不满意了,要冲着我来?”
贾瑛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也想问问二嫂嫂,可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说话怎这般阴阳怪调?让人平白瘆得慌。”
凤姐冷夏一声:“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平儿瞪大了眼睛,心中翻起惊天巨浪,看了看近在不远处的自家院门,又看了看暗自交锋的二人,心下奇怪,二奶奶和瑛二爷之间有什么事不成?琏二爷这会儿可还在家呢!
想想也不该啊,她每日都陪着二奶奶,若真有什么,岂能瞒得过她?再说,二奶奶也不是那种不矜持的。
可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贾瑛也一脸纳闷,我做什么了?
始乱终弃?还是被养了小叔子?
咳咳!
“二嫂嫂说说清楚,也好让我落个明白。”
凤姐瞪了一眼贾瑛,转身向平儿几人说道:“你们先进去吧,我与你们瑛二爷说几句话。”
平儿神情忽然变得疑忽起来,只盯着二人来回打转,这样好吗?
凤姐却是不在意这些个,也是在府里霸道惯了的缘故,都没察觉道平儿的神色变化。
平儿提醒凤姐什么,可又想到还有别的丫鬟婆子在,也只好按捺下来,往院儿中走去,临到门口,还要回头再看一次。
等到众人离去,贾瑛才问道:“二嫂嫂总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