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驻马停下,远远望着远处高大坚固的武陵府府城,略有感叹地道:
“将军,我武陵府府城高大坚固,又有十万大军驻守于此,局势总没有崩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还请将军即刻下令大军守城!”
夏军将领又惊又怒,亲自持盾上前,口中呵斥道:
伍子胥登高望远,看着云军的攻势,以及夏军如临大敌,不计成本攒射而出的箭雨,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沉声道:
所以如今面临这措手不及的局面,孙乾芳自然也无法迁怒手下将领。
望着城下来袭的云军,便有人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
他身后的一众将领,听闻伍子胥的感叹,连忙抱拳道:
见孙乾芳这般欲要发作而不能的样子,当即有将领站了出来,给了个台阶,道:
“杀!”
“大人,末将愿为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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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先登之功,末将有志收入囊中,请大人成全!”
“盾兵持盾上前,弓弩手放箭回击!”
一众骄兵悍将,士气高昂,此时纷纷请战。
军令一下,城墙之上略显混乱,不少夏军宛若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盾兵持盾上前列阵防御箭矢,却因士卒惊慌,使得军阵有些零散。
直到城下云军准备就绪,便闻激昂的军鼓之声阵阵而起。各营主将策马而上,抽出腰间佩剑,斜指前方武陵城,朗声喝道:
孙乾芳当即借坡下驴,深吸一口气,道:
军中弓箭手拉动弓弦,伴随着“铮”的声响,箭矢攒射而出,乌压压地一片,朝武陵城攒射而去。
也就是得益于这段时间的日夜操练,以及夏军将领亲上城墙镇压,这些夏军倒是还能够维持住阵列。
“当初容州城城墙不过七八丈,便已经让我领兵驻步城下不得寸进,最后还是兵行险招,派主力兵马截断了夏军粮道,这才能够逼得夏军出城。而如今,这武陵城占地千万亩,城墙高逾十数丈,雄伟无比。若是强行攻取,也不知要填上多少将士的性命啊!”
其实此时伍子胥麾下,除去了攻取、牵制武陵府周边州县的两万兵马,麾下不过七万云军。而武陵府之中夏军足有十万众,反倒是兵力占优的一方。
便是在夏军将领呵斥之下,城墙之上的盾兵这才如梦初醒,开始调整军阵。
城墙之上的夏军将领,连忙急呼道:
云军那边,秉持伍子胥严令,一看武陵府夏军开始反击,便当即后撤。
再加上伍子胥的威名,在夏军之中太盛,硬是唬得武陵府之中的夏军不敢出城迎战,就这么硬生生地看着云军在城下安安稳稳地安营扎寨,排列军阵。
云军箭矢而至,不少自军阵空隙之中射入,城墙之上顿时想起一片痛呼闷哼之声。
伍子胥闻言,此时却是微微摇头,沉声道:
众将闻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却也只能抱拳应是。
众将闻言,当即齐齐抱拳应是。
“云军攻城此前便有预料,尔等便按此前布置,各自领本部兵马驻守防区!务必要将云军,挡在城下!”
“那可不行,若是麾下兵马伤亡太重,陛下可是要追究我的罪过的……如今优势在我,不必强夺此城。大军先作势佯攻,消耗夏军弓弩箭矢!”
稍通兵法之人,想必都会知道,要趁着敌军远道而来,将士疲惫之时,用以逸待劳的兵马出击。不说击败敌军,只要挫一挫敌军的锐气,那也是好的!
“只需大人一声令下,我大云将士必奋勇当先,为大云、为陛下夺取此城!”
数万云军精锐甲胄齐聚,旗帜飞扬,扬起一片刀光枪林,浩浩荡荡地朝武陵府府城而来。
霎时之间,喊杀之声响起,凛然杀伐之气冲天而起,让人闻之心中颤颤。
驳回了手下的建议。
可就算如此,也架不住此时这武陵府的十万夏军之中,有多半都是地方郡兵整编而来,战力堪忧,实在比不上伍子胥麾下的云军精锐。
与此同时,夏军军中弓弩手,亦是开始反击,仰天抛射箭矢。
“列好军阵,列好军阵!要不然你,你身边袍泽,都有危险!”
夏军箭矢如雨点一般落下,但一轮攒射之后,除了极为少数的几个倒霉蛋,云军却是少有伤亡。
城墙之上的夏军在数月之前,还只是负责维护地方秩序的郡兵,顶了天需要去剿灭几窝匪类,又何时见过如此阵仗?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