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一起,就是一体的。
明白了吗?
应叠本身就有一种说服人的魅力。
尤其是她耐着性子跟旁人说话的时候,更是。
师妹完全被她吸引。
其实师妹在进队里之前,就知道应叠的。
应叠可是不少师妹们的榜样。
激流回旋皮艇的难度系数比较大,她是为数不多参加这个项目,并且成绩还不错的女生。
听说她中间有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船只翻掉了,她被卷入激流中。后脑靠近颈间处,还磕上了石头。留了很大一块疤。
当时她本来是长发的,后来为了遮掉那块疤,就一直留着及耳的短发。而且时不时还会犯头疼。一犯头疼,就得躺着休息。
这也是为什么,应叠没事就躺着睡觉的原因。
累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她需要足够的睡眠来缓解她的不适。
所以当她知道,北归承受那些不舒服,却还在强忍着的时候,是有多心疼。
她太清楚那种病痛留下来的后遗症了。
虽然她没有北归那么严重,但在她身上所承受的,永远比看到的更多。
这些的这些,应叠从来没有跟人说起。
她自己也没有表现出来。
都是一个队里的队员,私下看到,才传出去的。
北归后来知道的时候,也是非常心疼。
但应叠却觉得没什么啊,对于运动员来说,受伤本来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呀。
荣耀原本就是和病痛一起存在的。
北归心里对大姐姐的喜欢,又更近了一层。
应叠的师妹,又何尝不是。
原本她就对应叠有崇拜的成分在,之前训练的时候,应叠很少跟她有交谈,但现在两个人是搭档了。而且有应叠在身边,她总是把所有都给规划得很好。
完全不需要操心。
师妹从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她在应叠这里沦陷了。
也习惯了每天晚上该训练后,就跟应叠一起吃晚餐。
甚至当她发现两个人的住所,其实是在同一个方向时,她放弃了自己开车回去,选择跟她一块坐公交车。
师妹家里条件还不错。
又是本地人,十八岁还没到的时候,她就去考了驾照。
到她二十岁生日时,家里直接给她送了一辆车。
方便她休息日来回。
师妹一直很低调,有同学和队友在的时候,几乎都不开车。
在他们都看不到的时候,她才会开。
所以应叠不知道她开了车的,在她提议,要跟应叠一块坐车回家时,应叠说可以啊。
坐车的时候,顺带把她的车费一起付了。
因为师妹没怎么坐过公交车,身上没带硬币。
“师姐,明天我就还你。”上了车,师妹不太好意思地说。
应叠摆摆手说:“不用。一块钱而已。不用计较。”
师妹接过话说:“那我明天请你吃饭。”
应叠用很淡淡的口吻说:“那你还是明天请还我坐公交车吧。”
“为什么啊。”
“你请了我吃饭,我还得请还你。公交车车费才一块,请吃饭得翻几十翻啊。我很穷的,家里还有一个小孩要养。”
师姐跟一个正在念高中的女孩子住在一起。
她管她叫小孩。
这在队里大家都知道。
上一回,大家还一起帮她过了生日。
班里的同学都以为那是应叠的妹妹。
所以很宠她。
但是师妹知道,那个小姑娘不是应叠的妹妹。
她有些羡慕地说:“师姐,你可真疼那个小姑娘啊。”
应叠理所当然地回:“那是当然啊,小孩正在念高三呢。学习是很辛苦的。”
师妹问:“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应叠还是刚才的语气:“是啊,难道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明明听到这话的师妹应该开心的。
但她总觉得,应叠是不自知。
“也许可能是师姐你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吧。”
有时候应叠在跟她吃饭的时候,会说起那小姑娘。
眼神都不一样了。
而且语气里满是宠溺。
绝对不是,因为学习辛苦想要照顾她那么简单。
师妹坐在身旁,目光看向车窗外,用不经意的口吻问,“师姐,有女孩喜欢过你吗?”
应叠一惊:“啊?”
师妹换了一种说法:“那你接受得了,女孩子喜欢你吗?”
这话……
为什么觉得……
好像谁问过我啊。
应叠心里咯噔了一下。
师妹笑了笑:“别误会什么,我就是这么好奇。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