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化是商贾重镇,而许多的生意又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故而劝酒的,总有一套一套的话。
尽管沈大人不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场合,觉得乌烟瘴气。
可他难免的,也去过几次商会,听过几句劝酒的词。
蒙古人劝酒的辞令悠扬,他听不明白。
山西商人的,他能听懂个大概。
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套。
吃胡萝贝是为脆了,喝烧酒是为醉了。
骑大马是为了蹄蹄咚了,酒这玩意儿做出来,不就是为了让人头昏了?
今次侧躺在榻上,周身无力,却又欲火中烧。
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死死的拽住路沅君的袖角,将过往学的圣人学问全然遗忘。
孔子说男女大防?
孟子讲授受不亲?
沈度现下神志不清,模模糊糊的开口,喑喑哑哑求饶。
路少东家
他唤住眼前的女子,不提自己的诉求。
只是用他那双眼睛望着她。
盼她,帮帮他。
路沅君此刻有些为难。
她已然想到了能给沈度面子,让官家不插手路家的方法。
然而瞧沈度这幅模样,路少东家还真没法子丢下他。
且沈度这皮相,确实是俊俏。
他一直咬着唇未开口,即便已然被欲望支配,却仍旧不讲一句混账话。
摸摸亲亲抱抱。
脱掉衣裳,再赤裸相交。
他闭上眼睛,红着脸,只盼着路少东家能自己明晓。
偏偏路少东家不识趣,只往盖在沈度身上的锦被里,探了一只手进去。
那手软的不像话。
先是胡乱的摩挲着,隔着厚厚的冬衣,在沈度的身下游走着。
隔靴搔痒,快意若有似无,沈度低喘着催促她。
路沅君没办法,只能继续将手探入了沈度的衣裤下。
沈度虽比之漠北的儿郎,显得有些单薄。
可路沅君的手游走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肌肤,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能清晰的觉察的到他身上的紧实肌肉。
心跳沉稳有力,而当路沅君的掌心切切实实的贴握住沈大人的欲根时,却也很大。
全然不是城中百姓所想的,会被娘们儿骑断腰杆儿的弱不禁风模样。
细白布做的中衣敞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胸膛。半枕着一团锦被,沈度的脖子微微上仰,呈现出优雅的线条,精瘦的身体拥有单薄锁骨,让路沅君手上的动作,难免轻柔怜惜了起来。
好像真应了小厮那句,沈大人娇贵,要轻些对他。
可沈度的肩头提高,要被挺直,呼吸杂乱无章。
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仿佛有什么猛兽叫嚣着,要从他的体内冲出来一样。
沈度任由自己沉浸在欲海之中,却不甘心让路沅君这不卖力的家伙,做掌舵的船工。
他的阳物被裹入湿软的手心里,借着那点薄汗一进一出。
顶端最激人的那处,一下下的撞在路沅君的手心,险些失控。
沈大人身下垫着柔软的狼皮褥子,往日这东西能为沈度御寒,今次他却只想用它换路沅君来取暖相拥。
于是沈度终究按捺不住。
他忽的腾身而起,一跃将路沅君压在了身下。
最后残留的一点理智,他抬手将锦被覆在了两人的身上。
兴奋勃挺的阳物青筋突起,已然硬胀到了极致。
沈度开口,杂乱炽热的呼吸,全都落在了路沅君的胸口。
性器碾磨在路沅君的腿心,他的手向下,拽住了路沅君的腰带,一把扯下。
沈度觉得羞愧,避开视线不敢看她。
但下身炽热滚烫,他扶着那东西,一点点的进入她。
女子因为慌乱而收紧,下身的甬道裹吞着他。
禁声。
沈度扯高她的腿,黏腻湿滑的蜜液淌到褥子上。
路沅君闻言,立刻双唇紧闭,非常听话。
她晓得沈大人脸皮子薄,以为是他羞了,毕竟叫鹿血酒给昏了头,对他这样的谪仙人来讲,实在是掉面子了。
而一反路沅君的小心翼翼,沈度行事难免有些粗鲁。
他扶着她的臀股向自己按着,要狠狠入她。
开始还缓缓抽送,然被她吸的脊背酥麻。
紧接着酒意还未散去的唇,亲吻在路沅君的耳边,唇角,下巴。
一点点的下滑。
他开始吸吮她的锁骨,舔吻她的乳尖。
然后听着她当真一言不发,连喘息都咬着唇,不肯显露半分。
沈度就有些气恼了。
气恼中还夹杂着一点疑惑。
他琢磨着,难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