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前头漆黑一片,有些不寒而栗,而他身边的小傻子看着周围更是被吓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刚走了没几步,他身边的小傻子便被一蔓藤给绊倒了,咕噜咕噜滚了好几下才停下来,半天不动。
他连忙举着火把跟上去,蹲下身小傻子身边看他是不是摔晕了,
“你没事吧?”刚对上小傻子的眼睛,看他怎么样,就在这一刻,小傻子突然睁开眼,一个暴起,拿着一块石头便冲他脑袋袭来,这一系列动作不过一瞬间完成,他压根来不及反应,脑袋便被石头砸了个结实,火把掉到地上,他摇晃着摔了下去,血从他的额头一点点的流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傻子还能有这种速度跟力气。他拽着小傻子的胳膊想让自己不要倒下,紧接着,小傻子第二下石头砸了下来,他便彻底晕了过去。
彧甩开他的胳膊,手伸进张大壮的胸口,能把玉章摸了出来,放到怀里揣好。脱力的坐到了地上,他刚刚那一跤也不全是在装模作样,确实是因为腿软,望着火把渐渐熄灭他攒足力气站了起来。一摸脸急速往回走。如果这时候张大壮清醒着的话,看见整个人气场全变,想必再也不会当他是个傻子,只怕会望而生畏,惊恐万状。
等到彧走回了张大壮的家里,直接到厨房中拿了把菜刀,那菜刀对他的小手来说还有些大,不过够沉,他满意的掂了掂,提着菜刀便往张麻子的屋里走去。
月上中天,窗外无云,很容易就看到张麻子睡在炕边上,鼾声一阵接着一阵,他媳妇也安静的睡在他身边。彧悄悄的摸了过去,踏上炕岩蹲在张麻子的身上,盯着他的脸,整个行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若潜藏在黑夜中的猛兽在暗处盯着它的猎物,悄无声息。
彧在这一刻连呼吸都没有了,盯着张麻子的脖子,手起刀落,“咣”的一声直接砍在了张麻子的脖子。张麻子在梦中直接被抹了脖子,气管被砍断,他挣扎着捂着脖子发出“呼”“呼”的破风声,大动脉被割破后,血流如注,喷出的血液,溅到墙上,也溅到张麻子媳妇的脸上,张麻子媳妇睡得朦胧中,听到“咣”的一声,随后就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惊醒的坐了起来,便看到了一场永生难忘的景象,村里的小傻子坐在她家男人身上,犹如恶鬼般拿着菜刀,切割着她男人的脖子。那小童身上也被喷上了许多血迹,但他丝毫不在意,把菜刀从她男人的脖子中往外提,她简直被吓傻了,全身抖动着却发不出声音,而那小童压根不在意她,菜刀卡在碎骨中第一下没拔起来,那小童用了用力,第二下就把菜刀提了起来。紧接着,“咣”又一刀砍在了他男人的右手腕上,深可见骨,这时候男人已经死了,但那如恶鬼般的小童还在专注的砍着男人的尸体,张麻子的媳妇看着眼睛犹如修罗地府的场面,嘶喊出一声“救命”也晕了过去。
彧在砍到第三刀的时候,终于把张麻子的右手砍了下来,刀刃已经被砍豁,他看着那只断掉的手终于觉得不再碍眼。等做完这一切,他走出了张麻子家,回到村东头自己的家里,先洗了洗脸换了身衣服,便走出他家屋外。他看着这从小长大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奶奶也没了,村里他也不能再待下去了,抿了抿嘴,一把火把这老房子给点了,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村子。
赵丰眠坐在火堆前静静地听着小孩的故事,小孩话不多,语速也很慢,一个故事讲的磕磕绊绊,小孩并没有把杀人那部分讲的太多,只说了最后把人杀了,一把火点了自己的屋子。他潜意识里并不想让赵丰眠知道太多关于他杀人的细节。
赵丰眠看着靠在她胳膊处的小孩,便抱着小孩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缓缓的问道“那后来呢?”
小孩靠着她柔软的身体,眼睛眯了迷,身体更加的放松。
“后来我便一路南下,九州三十六国,我曾做过乞儿,也曾与流民为伍,与野狗抢过食物,风餐露宿也不太记得了,不过就是每天早起之后能不再饿肚子就最好了。”
赵丰眠低头看着靠在她怀里的小孩,摸了摸他的头,“那你又是怎么被那些人抓住的呢?”
她是在鲲仪中遇见的小孩,当时劫持小孩的人各个来者不善。
小孩接着说“我后来流浪之后,还是被人贩子给抓去卖掉,把我卖在了岭南的一处南院,管事的看我年龄小在加上不善言辞,便让我做了杂役。两年后那南院偶然失火,我便趁机逃了出来。”
赵丰眠想到小孩赤裸后满身青紫的伤痕,像是有鞭子抽的,还有棍子打的,更过分的是,小孩的肩膀处还有被烙过的痕迹。恨恨的想着那帮畜生对一个小孩子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小孩接着说道:“不过从那以后我便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我先前以为是南院派人在追踪我,可后来一想我一小杂役跑了就跑了,他们不可能派人追我,而且,那南院还在不在都未可知。”
“后来我与追我的那伙人打过几次交道,也没摸清他们的来路,到底还是让他们给抓住了,不过未曾想到,抓我的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帮怪兽。”
赵丰眠也没想明白,一帮怪兽抓一个小孩干嘛,现在信息太少,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