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眼睛有点儿酸酸的,他忍不住抱抱他爹肩膀,道:“爸,你可真好!”
庄凡道:“对对对!愿意带哪个带哪个!以后儿子有钱了,给妈买十个,咱俩手都带!”
老爷子不自在地扭扭,道:“哎呀干啥啊,有事儿说事儿,拍马屁今年也没压岁钱!”
庄凡捡起茶几上那张白纸,只见他爹的字,丑的简直叫人无处下眼睛,眼神儿一落上去,都能叫他爸那急了拐弯儿的字儿给幌瘸喽,庄凡咽咽口水,定定神儿,把眼镜儿往下一扒拉,从镜框上面仔细看了一遍,嘴里嘀咕道:“鹏飞、冠杰、超飞、伟杰、胜利、平安……”
庄凡嘿嘿一乐,手一伸,道:“娘,这个是你的!”
老袁脸都黑了,道:“你叔叔我就那么丧心病狂,还揪小孩儿头发?这都我从枕头上捡的!捡的!”
又蹦到他爹跟前儿,道:“爹,这个是你的!”
老两口一人手里塞了一金戒指,吓了一跳,都道:“妈呀你哪儿来的啊!”
庄凡把那张写满字的纸放茶几上,扯脖子喊:“妈啊,我带回来的行李箱呢?”
老太太赶紧道:“胡扯啥!我可听说了,那叫炫富!不少都被人给抢了,还有的急眼了,剁手指头的!这一个就行了!平时干活我也带不了!划坏了怪可
小张赶紧掏出证物袋,把老袁手指缝儿里夹着的两根细小柔软的毛发小心翼翼地拿了过来。
他一伸手,道:“拿个证物袋,把这头发装上,回去寄到市里,叫他们加个班,验一下DNA。”
袁美玉奇道:“叔,你这速度够快的啊,我都不知道你啥时候揪得人家孩子头发!”
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尾端放嘴里咬了一下,再一看,美滋滋地道:“呦,真金!”
庄凡拿着金戒指美滋滋地出来,听这话赶紧捂着自己屁股,故意怯怯地道:“娘啊,我可受伤着呢!你亲儿子不能再伤上加伤了!”
庄凡忽地恍然大悟,道:“哎呀,我还给你和妈买东西了呢!这回来就过年,连吃带喝的,我都给忘了!”
庄凡心说你们媳妇送的,只是估计那么说,还得是开口揍的架势,便道:“十月一赶上商场活动,打折打的可合适了,人都说买了就是占便宜!我记得妈老念叨,当年结婚没金戒指,你们儿子别的买不起,这戒指小,我还是能买俩的!”
老太太挥着奶瓶甩干,疑惑地问道:“又要干啥啊你儿子?这一天天一出一出地!”
庄凡笑嘻嘻地道:“这个礼物可贵重了,买了好久了,就等着过年给你俩呢,我藏的可严实了。”
老太太道:“咋又乱花钱,我瞧着是欠揍!”
老太太一巴掌打掉了,呸道:“老不正经!”自己也给自己戴上了,瞅两眼,问儿子道:“凡啊,人家说这带那个手指头,都有讲究,妈这带的对不对?”
老爷子道:“说给你弟起名的事儿呢,又扯哪儿去了?你刚工作没两年,买啥礼物,带回来那茶叶和保健品,不挺好的!我跟你妈都吃上了!”
老太太气乐了,把奶瓶儿晾上,道:“你娘我忙着呢,没工夫理你!”
车里想起几声噗嗤噗嗤的笑声,袁美玉嘿嘿一乐,不说话了,老袁便专心开车,直奔镇上派出所。
说着又冲老伴儿的伸手,道:“来来来,我给你带!”
失踪那个,庄凡这人知不知道什么内情,我还不敢确定。”
庄凡赶紧给他爸揉肩,道:“我爹最好了!”
庄凡早知道箱子在那儿,此时不过给爹妈做戏罢了,笑嘻嘻地道:“不收拾,拿个东西!”说罢起身撩了。
庄凡他爸哼一声,道:“说是给咱俩买了礼物,之前忘脑后了,不知道是啥!”
老太太正在厨房洗奶瓶了,一出来就被儿子吓一跳,道:“吵吵啥,那么大声,你妈没聋都叫你喊聋了!你那箱子,不在你屋写字台底下呢?我怕落灰,拿帘子扇上了,嘎哈啊要?这离走还有几天呢,现在就收拾啊?”
老头儿往沙发上一瘫,叫儿子揉捏的书谈及了,嘴上却仍道:“别拍马屁,过来瞅瞅,我给你弟起得这些个名字,哪个合适?”
庄凡哭笑不得。
庄凡那头,又叫爹妈训了一顿,他又扒了裤子,叫亲爹看了一眼伤势,老头儿道:“该!咋不卡死你!一天天地!明儿我给你上药!你妈心肠软,你一嚎,她就下不去手,等你走也不待好的!”
别的不说,单看老爷子列出来的这些名字,就知道他对这个大儿子捡回来的小娃娃,给予了多么深厚的爱与期待了……
老头儿这时候早就把自己那个戴上了,带上老花镜,伸出手去仔细端详,满意地点点头,道:“嗯,我儿子眼光不错!好看!大气!”
庄凡赶紧提上裤子,求饶作揖,道:“爹啊,饶了你儿吧!人家民警叔叔说了,这是特效药,明天一早我就好了!您歇着,歇着啊!”
老头儿恨恨地道:“不疼一回,你也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