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的嘴唇,用力地亲吻着他的嘴唇。
&esp;&esp;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贺觉珩的嘴唇痛到发麻,他托住仲江的腰,以防她太过用力导致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的满地碎瓷片里。
&esp;&esp;双脚忽地腾空,仲江失控的理智略微清醒了一秒,她被贺觉珩抱到了旁边沙发上,看到他嘴唇上渗出了血。
&esp;&esp;贺觉珩握住仲江的手腕,他猜她现在应该不讨厌和他有肢体接触,不然不会过来亲他,因此他试探着搂住仲江的身体,一下下抚摸她的后背,帮她平复情绪。
&esp;&esp;温暖的拥抱打断了仲江的思绪,也莫名其妙中止了她的愤怒,她就这样措不及防被贺觉珩抱着,在她自己家的沙发上。
&esp;&esp;老宅的隔音极好,这里的房子与房子之间往往都隔着大片的草坪花园和景观树木,当周遭安静下来时,任何由人引发的动静都变得极为罕见。
&esp;&esp;仲江的表妹曾经过来她这里找她,待了短暂的一个下午,最后小声问她: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会害怕吗?这里真的太安静了。
&esp;&esp;她的表妹是个腼腆又浪漫的人,和仲江形容她的房子像是哪一天掉进兔子洞、地下世界天翻地覆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仲江听完乐不可支,说宝贝儿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esp;&esp;现在仲江好像有些理解表妹口中的“安静”了。
&esp;&esp;她听到贺觉珩清晰的呼吸声,与此同时寂静也放大了衣料摩挲的动静,他挪动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esp;&esp;“……”
&esp;&esp;好奇怪,仲江想,她突然好像不怎么生气了。
&esp;&esp;倒不是说她已经忘掉了小时候被绑架时的惊恐和害怕,只是她理智尚存,知道这件事贺觉珩也没什么办法,他和她同岁,对于幼时的事并无反抗能力。更何况就像他说的那样,为虎作伥的人做够了伥鬼,积蓄力量奋起反杀了恶虎,她没有理由在这件事上恨他。
&esp;&esp;她气得是他说的“补偿”。
&esp;&esp;他凭什么擅自用这种方式补偿她?仲江宁肯那段时间里贺觉珩对她毫无反应,也不想他是出自于愧疚心纵容顺从她。
&esp;&esp;“……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esp;&esp;对,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esp;&esp;仲江顺着这句话想,但两秒钟后她意识到,这句话不是她说的。
&esp;&esp;贺觉珩看她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干脆把脸埋在仲江肩窝,“什么叫只对我的脸和身体很感兴趣,其他呢?我当然想要补偿你,可你什么都不缺,只好你说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但你真的就只喜欢这些,没有其他的吗?”
&esp;&esp;仲江:“……”
&esp;&esp;她听出来贺觉珩是故意这么讲的,他在跟她撒娇,但这个问题仲江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现她最开始对贺觉珩就是见色起意。她喜欢他的时候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完全是生理性被吸引。
&esp;&esp;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以前讨厌他也是真的,生理性喜欢和心理性厌恶并不冲突。
&esp;&esp;仲江默了一会儿,承认自己的浅薄,“如果我说是的,抛开这些你确实没什么吸引我的地方呢?”
&esp;&esp;贺觉珩轻轻叹了口气,“我现在要庆幸自己还有地方招你喜欢了。所以,这是如果吗?”
&esp;&esp;“大部分是。”仲江懒懒道:“我比较庸俗。”
&esp;&esp;贺觉珩低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esp;&esp;仲江权衡了一下利弊,她说:“我不怪你向我隐瞒。”
&esp;&esp;贺觉珩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听到仲江满怀恶意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esp;&esp;“不过我还是不太高兴,毕竟在被害人一无所知时的补偿未免不太对等。”
&esp;&esp;“你想要什么补偿?”贺觉珩问。
&esp;&esp;纤细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脸颊,他看到面前的人翘起嘴角,“当然是让我高兴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对你的脸和身体都很感兴趣。”
&esp;&esp;仲江说这话时语调十分轻佻,她的姿态和神色都像是在看某样吸引她注意力的——物品。
&esp;&esp;贺觉珩不确定仲江究竟想做什么,她貌似拿他当一个感兴趣的玩具对待。
&esp;&esp;“不乐意可以走。”
&esp;&esp;那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更显得放肆狎昵,贺觉珩忽地有些怀疑刚刚仲江说的“大部分”是假话,他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