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当年离开的时候把所有东西都留在了潇王府,是归还之意。想不到白潇河还一直保存着这些。阿青不由得鼻子一酸,将这些物件和衣服配饰都打包到了一起。
到了门口,阿青主动将包裹摊开让守卫一一检查。
“有些东西太值钱了,贸然穿戴会惹人眼目,不过你们留着作为不时之需吧……这是皇上吩咐我转告的。”
“我知道了。”阿青发现白沧岚考虑得还挺周到。
然后阿青就提着包裹匆匆返回到估衣铺。
然而这时,估衣铺中已经发生了一场风波——
白潇河正把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按在地上一阵暴打,对方已被打得七孔流血,连连讨饶。白潇河就像没听到似的只顾轮拳。
“白潇河!你在做什么!!”阿青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冲过去制止白潇河。
“……阿青。”白潇河见阿青生气的样子,这才住了手,“他……是他先骂我的!”
“他骂你你也不能这样打人啊!”
阿青忙把白潇河从那公子身上拉开,“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公子你没事吧?要不要带你去看大夫?该多少银子我们会赔你的。”
那锦衣公子哎哟哟地叫着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还好看起来没有伤筋动骨。他看着阿青想要发作,又想起刚才被白潇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恐惧,终究不敢再多说什么。
“老子又不缺银子。”说罢锦衣公子就冷着脸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他到底骂你什么了你要把人打成这样?”阿青余怒未消地问白潇河。
“……”白潇河捂着头蹲下,神情似乎很痛苦。
“刚才真是吓死人了。”
估衣铺老板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凑到阿青耳边轻声道。
“那人刚才就只是说了一句:‘哎呀这不是昔日高高在上的潇王吗?现在成了个阉人不知有何感想?’你这相公一听到‘阉人’两个字立马就发作了……你以后可不要再给我找这种活儿了,多少银子我都不干了!要是出人命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实在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阿青回到白潇河身边这短短一段时间内,已经说了好多好多个“对不起”,包括跟白潇河本人。
虽然他已经可以理解白潇河为什么那么激动,还是不由得一阵身心俱疲。
离开估衣铺后,阿青提着包裹默默走在前面。
白潇河像个做错了事惹了父母生气的孩子一般,垂着头乖乖地跟在阿青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