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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词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萧承烨大手一伸,叫人将顾回生推出去,道:“对老师无礼,打五十棍,驱逐出宫!”
“陛下!”沈晏词蹙眉开口,“顾大人是功臣,不可让功臣寒心!”
沈晏词愤愤的下床,这人怎么这样?
特别是下身某处,竟立了起来。
瞥,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沈晏词的模样。
瓜子脸宫女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沈大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又曾经是陛下的老师,便不将宫里的规矩放在眼里。”
“老师既然如此关心顾爱卿,那孤便收回成命。”他冷冷说道,“只是,顾爱卿对老师不敬,孤也不能轻易饶恕。”
好想,好想摸一摸。
沈晏词摇摇头,不行,他体质特殊,一旦释欲,便不可收拾。
“像是中了春药?”萧承烨替他补充道,声音冰冷。
吃着吃着沈晏词越来越热,明明是冬天,可他竟热得出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萧承烨怔愣片刻,继而甩袖冷哼一声:“老师就这般关心他?”
贺
顾回生方才看向沈晏词的那副神色,尽数落入他的眼中。
那分明是倾慕、爱恋的神情。
可是真的好热。
沈晏词为了一个外人,如此疾言厉色地同他讲话。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良久,他才转过身来,看向沈晏词。
窗外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可萧承烨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窖。
萧承烨被沈晏词的呵斥惊到,缓缓放开手。
“回陛下……”贺延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帝师大人…帝师大人他……”
“听说,陛下离去时脸色很差,像是发了好大的脾气。”一个圆脸宫女压低声音说道。
只余下沈晏词一人,怔怔地坐在床榻上。
圆脸宫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真是看不出来,沈大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萧承烨眉心一皱,没有做声。
是那处在流水。
寝殿外,几个小宫女凑在一起,正窃窃私语。
“可不是嘛。”另一个瓜子脸的宫女附和道,“御膳房的人说,陛下的膳食都没怎么动,就摔了筷子走了。”
桌上的荔枝散发着淡淡的果香,混合着熏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荔枝滚落到地上,发出轻轻的声响,在此刻安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突兀。
“还能有谁?”瓜子脸的宫女撇了撇嘴,“还不是那位沈大人。”
贺延斌是宫中的老人了,向来知进退有分寸,没有要紧事是万万不敢来打扰的。
“听人说,他成日里摆着一张臭脸,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就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陛下能不生气吗?”
他有些恼怒,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老师,你难道忘了,你如今是孤的人?”
圆脸宫女疑惑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谁惹陛下生气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这样吧,老师便罚抄宫规三百遍,以儆效尤。”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是萧承烨从未见过的神采。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陛下,贺太医求见。”
萧承烨心中一紧,连忙打断他的话:“他怎么了?”
“何事惊慌?”萧承烨冷冷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拿起几颗荔枝剥开了吃。
“陛下。”贺延斌见他出来,连忙跪下行礼。
“无语。”
顾回生定定地看向沈晏词,见沈晏词不发一语,只难过地垂下眼。
“帝师大人他……浑身燥热,呼吸急促,像是…像是……”贺延斌吞吞吐吐,不敢说下去。
萧承烨忽然一把将沈晏词从腿上推开,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
萧承烨眼神一凛,从桌边站起身来,踱步到殿门口,一把将厚重的门拉开。
他定定地注视着沈晏词——沈晏词则移开视线,望向殿外。
“陛下恕罪。”顾回生叩首如捣蒜,“臣这就去行杖刑,”说完便是不敢多留,慌惚惚地就要退出殿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设影响,喂他吃的他非常抗拒,主动吃的倒是喜欢。
“沈大人?”圆脸宫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可是陛下的老师啊,陛下怎么会生他的气?”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瓜子脸宫女冷哼一声,“我看呐,他迟早要吃苦头的。”
她们的议论声传进寝殿,沈晏词趴在桌上,只觉下身湿答答的一片。
莫非是……老师的病情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