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黄素毕业后第一次请教自己病情,一年多的时间,自己的弟子已经成到自己已经不认识的程度了。
黄素急忙上前接过陈静山肩上的背包道:“老师,您怎么做火车过来呀,怎么不做飞机,坐这么长的火车,您也不嫌弃累。”
陈静山脸色不好的说道:“别提这些烦心的事情了。”
孙教授接过黄素手中的行李箱道:“你去接你老师去吧,我这里不用你管了,我也要好好休息休息。”
陈静山坐在沙发上问道:“说说患者的情况。”
许久,陈静山才放下病历道:“这种嵴髓空洞症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既然是嵴髓空洞就说明是嵴髓不充引起的。”
孙教授开玩笑地说道:“这个老陈,怎么还要摆成老抠了,连一趟飞机都不舍得做,在说了也不用花他自己的钱,课题组又不是不给他报销。”
“内经之旨,究其本证,惟在四末,本在脾肾,而以下元虚衰为主,法以补肾健脾。然肾精乃是五脏六腑活动之基,其为生之根本也,是故补肾填精。所以你这方子以补肾填精、健脾益气、益髓健脑、补血活血的思路是没错的,但是……”
陈静山马上关上房门,邀请黄素来到客厅。
说着黄素走出了孙教授的宿舍,走出宿舍,再次发动汽车去火车站,接陈静山。
黄素的话里带着埋怨,但是却看得出来,黄素对陈静山的关心。
“我也纳闷,这么老师没有做飞机过来呢。”
见陈静山走进汽车就开始闭眼小憩起来,看来多日的火车,真的让老师累坏了。
这话也就是孙教授和陈静山关系十分要好,能开这种玩笑。
不多时,就见到陈静山单肩背着一个旅行包走出出站口。
自己每次分析患者病情,黄素都是坐在自己身边这样仔细聆听。
听到老师说道但是,黄素不由得挺直腰板,仔细聆听下面的关键。
从后视镜里,看到陈静山沉睡的样子,看着一脸疲惫的老师,黄素的脸色有些难看。
黄素看着陈静山难看的脸色,联想到中医系的处境,也基本能猜测缘由,为了打压中医系,现在他们竟然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拉回思绪,陈静山继续说道:
“素问·萎论曾言:肺主身之皮毛,心主身之血脉,肝主身之筋膜,脾主身之肌肉,肾主身之骨髓。故肺热叶焦,则皮毛虚弱急薄,着则生痿躄也;心气热,则下脉厥而上,上则下脉虚,虚则生脉痿,枢折挈,胫纵而不任地也;肝气热,则胆泄口苦筋膜干,筋膜干则筋急而挛,发为筋痿;脾气热,则胃干而渴,肌肉不仁,发为肉痿;肾气热,则腰嵴不举,骨枯而髓减,发为骨痿。”
黄素走进宿舍说道:“老师,我手上有一名患者,有些拿不定主意,过来想请您给我一些建议。”
黄素带着阿来夫的病历敲响了陈静山的房门。
见到黄素认真聆听的样子,陈静山彷佛感觉又回到了自己带黄素的那三年时光。
陈静山也是随着翻看病历的时间变差,眉头的川字皱的越紧。
说完,黄素拿起暖水壶给陈静山沏上茶水,静静地等待老师查看病历。
呼市到草原市的火车也快到了,我还得去接一趟我老师。”
黄素陪着陈静山走进宿舍,将背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说道:“老师您先睡一下,等到晚饭时间了,我再过来教您。”
陈静山开门问道:“黄素,这么晚你有什么事情吗?”
晚上,黄素带着阎冰陪孙教授、陈静山一同吃过晚饭后。
见陈静山不想多说,黄素便拎着老师的背包,两人一起前往停车场。
当黄素开车走进市医院,停在新宿舍楼的时候,停车的动静都没有弄醒陈静山。
黄素将阿来夫的病历递给陈静山:“老师,这是患者的病历,您先看看。”
“老师醒醒,宿舍到了,回宿舍您再休息。”
黄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自己印象中,陈静山可不是为了节省金钱,浪费时间的人。
黄素站在进站人群的前排,看着出站口的大门缓缓打开。
“老师,那您好好休息。”
黄素只好尽量将汽车开得平稳些,避免颠簸打扰了老师的休息。
来到火车站,黄素等在出站口,听着车站广播,播报着呼市到草原市的火车进站的消息。
陈静山坐在沙发上,对黄素挥了挥说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好没有老到自己不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