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天临时放我包里就找不到了,所以说不是你偷的还有谁?”
即便被一口一个“偷”字攻击,江夏也没什么争吵的兴致,“我说了,这是我弟弟的,你说一样就一样,至少拿出证据。”
这一问丁文月更有了底气,扬手就让她看自己手机上的照片,照片上柯炀右手戴着一只护腕,虽然不是特写,但隐约也能看得清护腕的蓝底白色LOGO,LOGO的右下角有一段近一厘米的勾线,和江夏的那只一模一样。
竟然真的一模一样,难道是同一批次的残次品吗?
不是的,江浔这只护腕的勾线是有一次被她衣服的饰品勾到的,她记得清清楚楚,后来她给他买了一只新的,这只才一直放在抽屉里,大学要离家前,她想给自己找一个属于江浔的纪念,才会把它带在身边。
只能说这世间的巧合无奇不有。
因为江夏手边也没有江浔戴这只勾线护腕的照片做证据,这件事被丁文月直接闹到了辅导员那里。
江夏能怎么办呢,给江浔打个电话求他找一张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特定照片给她,为了证明她只是把他贴身物件留在身边,为了证明她其实什么都还没有忘吗?
不可能。
她不能再去扰乱江浔的生活了。
“那护腕是我的。”她只是在辅导员面前重复这句话,“和她男朋友没有关系。”
还不如直接承认是她捡到的呢,至少这样不叫“偷”。
——可是不行,就是不行。
那是阿浔的东西,那是阿浔的东西。
她绝对不会拱手让出去。
但她不占理,一边有证据,一边空口无凭,辅导员无论主观客观都不可能帮她。这可不像高中那时候了,咄咄逼人的江夏,不需要证据也能火力全开的江夏,竟然就那样僵硬地站在导员办公室里,像是被摆在了砧板上的鱼。
她唯一做的只是把那个护腕从辅导员手中,攥回了自己掌心里。
世界的声音在那一刻消失,她盯着面前对她大动肝火向她伸手的舍友,还有旁边那位面露不耐的辅导员,这一刻心情竟然出奇得平静,眼前的一切像是慢放的电影,每一帧画面都滑稽,而她置身事外。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拦下了丁文月。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和卢景州已经走在了校园的林荫道上——
她手里,还攥着那一只护腕。
——————————————————
首发:sんiLiцsんцщц.coм(shiliushuw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