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冷漠老人

    但他的要求却令珊瑚很为难。

    经过几日的熟悉，珊瑚大抵知道燕陵是被极厉害的仇家所伤，对此能够理解。

    毫不客气地说，今晨市集那几个体格壮硕的沙狼族壮汉，站到珊瑚阿公的跟前，都要矮上对方一号。

    燕陵握着她的手，凝望着她，目露无比的感激。

    “我想帮你，可是我阿他除了教我以外，从来不教任何人剑术，怎么求他都是没有用的。”

    他只好把这担忧告诉珊瑚。

    珊瑚解释说：“阿公他从来都不会救人回来，我长这么大，燕陵哥你是他第一个救回来的人。”

    珊瑚的阿公回来了？

    “燕陵谢过阿公救命之恩。”

    珊瑚有些害羞地垂下头去。

    珊瑚愣了一下，“燕陵哥想学剑术？”

    “阿公他正在村长家里，等他晚上回家用膳，我帮你求求他。”

    但那些老一辈高手，要么双目开阖之间精芒闪烁，要么浑身透出如同山岳一般的气度。

    身材笔挺的燕陵站在他面前，几乎只能够到他的肩膀。

    路上，燕陵也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询问了珊瑚的剑术究竟是何人所授。

    ※※※

    珊瑚欢快地跑出来，亲热地挽住阿公的手臂弯。

    燕陵当即面露失望之色。

    “珊瑚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

    她轻轻挣了一下，没能从燕陵手中挣脱开来，便红着脸道。

    “阿公已经回来了，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惹怒我阿公。”

    燕陵这几日一直在等待她阿公回来，就是想询问珊瑚阿公有否他父亲燕离的下落。

    阿公的目光落在燕陵的身上，只淡淡地一颌首，便不发一言地步入屋中。

    阿公面色不变，“坐吧。”

    珊瑚的阿公是个体格非常高大的老人，见到他的第一眼，燕陵甚至暗吃了一惊。

    欣喜之余，他也感有些惊讶。

    “怎么说？”燕陵有些愕然地问。

    他看了看四周，又压低了声音，说。

    当听到珊瑚回答，她的剑术基本都是由她阿公所授之时，燕陵一颗心立即活络了起来。

    燕陵能感觉出珊瑚对自己的好感。

    珊瑚见状，便安慰他道：“不过，你比较特别，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傍晚时分，珊瑚的阿公回来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体格，似珊瑚的阿公这般高大。

    唯独珊瑚的阿公，以燕陵见惯高手的高强眼力，却根本看不穿他的深浅。

    燕陵怎不担心，那几人虽暂时退走，但他们临走前望着燕陵的仇恨目光，他非常熟悉。

    他忽地捉住了珊瑚的小手，道，“珊瑚姑娘，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我。”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做，但却一定要有超凡的剑术，才有成功的可能。珊瑚姑娘，你阿公定是位超一流的剑术高手，如能得到他的指导，我做成这件事的把握才更大。”

    但这活泼可爱的姑娘却满不在乎地说：“随他们去吧，我才不怕他们呢。”

    两人一路折返。

    “为什么？”珊瑚不解地问，“我已经赶跑他们了，你不用担心的。”

    由于出身非凡的缘故，燕陵自小见过不计其数的高手，当中不乏年老如珊瑚阿公者。

    无数疑问从燕陵的脑海中浮起。

    因他从珊瑚那娇憨可爱的语气里，听出了她对她阿公的强大自信，似是类似的事情以前也曾发生过。

    何况对方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燕陵真的非常感激。

    燕陵心忖，只要知道珊瑚一身超卓的剑术，皆是她的阿公一手所教的便够了。

    珊瑚这位素未谋面的阿公，必定是一位隐世的剑术高手，否则珊瑚绝不可能在这般年纪便习得如此超卓剑术。

    果如他所料，眼前的珊瑚天真可爱，似涉世并不深，能教导出她这般超卓剑术的想来除了她唯一的阿公外，别无他人。

    “是什么事呀，燕陵哥，只要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珊瑚听到他是因为在家里闷久了，想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她，她并没有责怪燕陵，反倒答应他，过几天等他身体完全痊愈后，会带他出来逛逛市集。

    “别说那么多，我们快点走。”

    “阿公，你回来啦，可以用饭了。”

    他穿着朴素的灰色布衣，看上去精神矍铄，但除去这高大得异乎寻常的体格外，珊瑚的阿公看上去并没有半分高手该有的模样。

    在楚国王都，燕陵偶尔与其他世族子弟起冲突，对方放狠话搬救兵一般都是这副模样。

    燕陵登时热切地说道：“等你阿公回来，你可否帮我，请他教导我剑术？”

    燕陵重重点头。

    珊瑚两只手突然被燕陵捉在手里，她的脸立刻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