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并未给她停留的时间过长。
除了那句幸会之外,她的另一句话是失陪。
重要的是,她得傍上宁崆。
你见过谁被狗咬了一口也去咬一口狗的么?
白芷拿着自己的包,拍拍屁股走人。一个回应的字都没给。
迦南亲自见了那名助理,事后给宁崆的答复是他在撒谎。
暧昧的气息钻进男人耳朵,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拿她也没办法的宠着。
很快,她笑着伸出手,言语里透着俏皮:“你好,我叫白芷。”
迦南不再与人握手,眼前的白芷也不例外。
拿宁崆来说话,也是笃定她肯定攀不上。也是发泄自己那一腔怒气,好骂。
女的,太年轻。
后来闹得不可开交。无非是钱、车、房、珠宝一类的等价物。
当她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站到宁崆面前时,宁崆脸上闪过一丝狐疑。
白芷的视线在整场剪彩仪式都锁在迦南身上,似乎能够从她的一举一动间品味出些什么。
因为他向来不会轻易用人。
宁崆的助理在前半个月被解除了劳动关系,理由是私自泄露上层领导重要信息。
问她:“是不是又看中了什么?”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白芷看上的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
没必要。
一个理。
张辽木的用意是希望她能够作为实地唯一的渗透人员,替他再多一层判断,判断新人的忠诚度和可利用效能。
里得知过,一致的部分她也耐心再听了一遍。
相反,她喜欢行动前的观察。这会增添她出手时的胜算。
最后还指着白芷耳红脖子粗地破嗓吼:“你要是真能有本事就去傍上宁崆,算老子无能满足不了你!”
如果不是上任助理犯错,宁崆选一个助理的正常
白芷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钱,真就说还就还了。说不想把弄这么难看。
再看这张脸,太出挑。当然这没什么错,只是他不喜欢太扎眼的事物。不安定。
男人年近四十,正当壮年,对身侧娇美的情人一向纵容宠溺,何况他们才在一起不足一年,正是新鲜感和热情还饱满时。
迦南关心是出于防患意识,很难保证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窃取输送,又都往外传送了什么。
白芷经常伴随他出席各种宴会,一来她姿色气质上乘,二来会察言观色识大体,带出去涨脸也便利。也能让小女人见见世面,博博她的欢心。在宴会上她要是看中谁的衣着首饰,他转头就让人准备好。也省得他自己费心思了。
白芷不气馁,总归是还年轻,在前辈面前还能有自诩两分意气和乖巧,便以迦南的方式来,喝下了杯中的香槟。
宁崆身边的助理位子一直还空着。
众所周知宁崆有多注重隐私,作为宁崆办公室内的一把手,等于是犯了死罪。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公司上下沸沸扬扬,起初也没谁敢怀疑到宁崆这边来,后来经技术部做过数据调取,发现了蛛丝马迹。
不过还真让男人给说中了。
白芷笑得可人,年轻的俏丽焕发出的风情是什么也带不来的。
她主动走过来敬了迦南一杯酒,笑得很客气和善,也很场面但又显得诚挚。向迦南介绍自己,“听闻迦总许久,有幸遇见,认识一下的话不算冒昧吧?”
宁崆觉得她有那么丁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否见过,在哪里见过。对她的映像是反应快,脑子不赖,简历也漂亮。哪怕人往往因为脸忽略掉其他。
白芷没有可以让宁崆注意到自己的途径,之前在偶尔难得可以见到他的场合都很难照面,更别提交集。她也不着急短时间内一定要让宁崆看见自己。
有条有理,且严肃正经。
宁崆把这件事情交给警方处理。用意是让这个人再不能兴风作浪。案件结束后,被判了七年。
她覆在男人耳边,小声说:“回去告诉你。”
其实最终决定并不会完全以她的判断为最终依据,只是秘密行动组织的办事原则,物尽其用,在她退出之前,还能再添一笔效力。
事情还未水落石出,迦南向宁崆问起。
一周后。迦南在一次剪彩上再度碰见新的渗透者。
男人气得颜面扫地,把跟白芷有关的任何东西都丢了,谁在他跟前提有半个字关于她的,他就跟谁急。
还问他怎么才肯分手。
和她一道前来的是本市地产大亨,正巧见她出神,便顺嘴问了句怎么了。
宁崆最后会留下两个人让迦南见,通过迦南那一关的会被留下,一直以来的惯例。
她在空中举了举杯,道了声幸会。
她收回视线,挽住男人的手腕,笑笑:“没有。”
见宁崆作势要将她简历放下,白芷伸手欸了一声,在宁崆开口婉拒她时丰富多彩地做了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