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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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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律都有些着急起来,就这么眼巴巴的盯着她:“我不动你,真的!你不相信你把房门锁上,再说了,我这副样子,怎么打得过你……”

    她打量了四周一番,轻声叫了两句:“祁律?”

    相思

    凌晨三点钟,她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大汗淋漓地从床上坐起来喘息,随即立马去查看锁紧的房门有没有被人撬动的痕迹。

    外面的暴雨早就已经停下来,深夜的环境里鸦雀无声。借着外面隐隐透进来的灯光,她才发现沙发上没了祁律的身影!

    戒毒的那段岁月在她的人生里,痛苦程度可以跟呆在祁严身边的那两年划上等号,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大于那段

    引狼入室?她没那么傻。

    要抗拒身上痛苦难耐的毒瘾。

    他的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她的话,将身子慢慢的贴紧了角落,背朝着她,脑袋埋在膝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试图想

    她皱着眉,没有打开客厅的灯,轻轻地走了过去,隐隐已经看到他高出沙发一些的黑发在轻轻的拂动:“你在干什么?”

    现在她在明处,他在暗处,这种未知的局面让她的心瞬间攥紧。

    赵又欢抿唇,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在他的身上,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不由自主地偏过脑袋,但还是被看到了脸上的模样。

    她开了门,穿着拖鞋轻声走进客厅里。

    她伸出手,触碰到他的身体,才发现他竟然在发抖。

    是高寒刺骨,一边是热火朝天。

    对他们的恐惧,早就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就连梦中的恶鬼都是他们的模样。

    不过就是一晚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的祁律,整个人都窝成了一团,挤在那个小角落里。很难想象,他这么高大的人,竟然可以塞得进去。听见她的声音,又不由自主地往里缩了两下,想要隐藏住自己的存在。

    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给了她心里不少压力。

    赵又欢高举的手电筒不知何时被轻轻地放下,手机的光亮打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将她和祁律丢弃在黑暗间。

    想到这里,她终于松了口:“行。”

    赵又欢皱眉,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额头:“你怎么了?”

    听到祁严,赵又欢的脸色终于略微松动起来。

    没人回她。

    她有些迟疑,下意识里对有着祁律的空间感到排斥,但只不过是一瞬又无所谓起来。

    那一瞬间,她都忘了自己有多么憎恶厌恨祁律,满脑子里被不可置信填满的小角落里还有着对他的一丝怜悯。

    赵又欢对他们两兄弟向来就是避而远之,要不是因为唐和景,这辈子她都不会出现在他们眼前。

    就如祁律所说,他不过自己。

    发烧?过敏?怎么可能是这种反应。

    这时她才看见,他的手指甲缝里,全是掺杂着血液的墙灰。她猛然一惊,电筒照在墙面上,才发现一条一条用指甲划过的鲜红的血迹,惊心动魄的印入她的眼帘。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将他所有的动静都捕捉到眼里,大脑里闪过那些想要对祁律说的话都被舌头扼杀哽在喉咙里,许久后,她

    才轻声说了一句:“祁律,你疯了?”

    她住的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不算大,祁律就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本来还打算洗个澡,换一下湿了的脏衣服睡个觉,因为他的存在让她连洗漱都一并免了,直接回卧室里锁门睡觉。

    明天早上天不亮,就让他滚。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热潮一阵阵的席卷着躯体,四肢和大脑却感觉深陷冰窖里冷到极致,他的身体被切割成两个部分,一边

    赵又欢握住门把手摇了摇,还是很严实。

    发烧?

    如果今天躺在外面的是祁严她一定不会出去,但对付祁律还算绰绰有余。

    只不过她的目光移到沙发离阳台最近的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到底怎么了?!”她咬牙,伸手想要掰开他抱住自己脑袋的大手一探究竟。

    这绝对不是她太过圣母。

    “我现在不舒服,如果我回去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办?我倒是不拖累你,但是我哥说不定赖在你头上……”

    但是忍不住口渴喝水,想去客厅里接水喝。

    他的牙齿都在发抖,整张脸苍白无比,就连唇瓣都没了一些血色,聚焦的灯光下,黑眸里的瞳孔放大了他的躁动不安,唯一鲜艳显眼的,便是他下巴处的那条伤痕。

    赵又欢猛地一惊,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让她觉得有些恐慌。如果他开门离开,她不可能不听到关门的动静。

    尔后她身子一僵,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滲人的念头:“祁律,你是不是犯毒瘾了?”

    “不行。”

    他下意识的抬手躲开她的触碰,忍住身体里万蚁噬骨的疼痒,哑着声音极为吃力地说话:“……你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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