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长发的赵又欢,何劲总有些看不习惯。虽然只是齐耳,但也有了些女人的模样。
他站在餐桌的一旁,朝着正在洗漱的女人看过去。镜中的女人长得很是秀美,齐耳的短发乌黑亮丽,明眸皓齿,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美人,但胜在耐看,越看越让人觉得喜欢。
祁严的别墅位居高山远离闹区,别墅里的仆人也不敢动静过大。军队的宿舍一到了固定作息时间统一安寝,也没人敢违反军规闹出动静。
何劲家的卫生间不大,就连洗漱用的梳洗镜都小的可怜,四四方方的贴了一块在墙上,刚好只够看到赵又欢的脸。
他瞒了自己在监狱里被人恶意针对殴打的事,她瞒了自己被强迫吸毒戒毒的过程。
她点头,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塞进嘴里开始刷牙。
他那四年的牢狱之灾,说到底都怪她懦弱,没有勇气出来承担,以至于还需要让何劲给她顶罪。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说不出原谅祁家兄弟这样话来,何劲却仍如以前一样。
时隔五年,就连赵又欢都在变,只有何劲一如既往。
何劲正拎着早餐从外面回来,刚踏进门便看到赵又欢的身影:“欢哥,你醒了啊。”
好梦一场。
约定
东边太阳升起伴随着窗外的阵阵鸟鸣声,沉睡的城市开始渐渐苏醒过来。在部队里早已习惯了早起,再加上昨天的一夜好梦,赵又欢醒得很早。
挨打的时候,他也时常在想赵又欢。
但此时此刻躺在隔音效果极差的屋子里,听见外面的蝉鸣和隔壁邻居的酣睡声,她却觉得自己从来没睡过这样舒服的觉。
“欢哥,你别哭啊。”他慌了神,连忙去扯过一旁抽纸放她手里,“这些都是我自己乐意做的。”
熹微的晨光下,他扬着笑回了一句:“好看。”
他刚进监狱时,常被里面带头的大哥挨打,也是后来换了关押的地方才好了一些。
我这么好。”
他想到赵又欢剃着板寸头,桀骜不驯的模样,再看看正在镜前梳洗的赵又欢,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我以前的头发比这还长,都及腰了。”她将毛巾挂在洗漱台上,提起往事也波澜不惊:“只不过现在在部队里,长头发太麻烦,所以就剪了这么个发型。”
他这么想着,便真的笑出了声。
到了最后赵又欢躺在床上歇息时,内心都无比的平静。
那些苦痛的经历被化作一个个僵硬的文字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他们喝着最便宜的啤酒,酒入喉肠火辣辣的疼却大呼过瘾,一边聊着过往,一遍把自己的经历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随便买的豆浆油条。”他随手将早餐搁在餐桌上,自己便站在一旁:“等你洗漱好了一起吃。”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兜:“说起来也不是多苦,至少国家给赔了一笔钱给我,政府的人还给我申请了安置房,我觉得划算!”
说到这里,她还挺开心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齐耳的短发轻轻的随风飘起一缕:“好看吗?”
赵又欢伸了个懒腰,听到大院楼下叽叽喳喳的谈话声,上了年纪的妇人最喜欢谈八卦,大清早起来就谈个不休。以往她上夜班回家睡觉,早上的时候就烦这些人吵到自己,时隔多年,心境发生了变化,连多嘴的阿嬷都让人觉得亲切。
“嗯。”她手里正拆着新牙刷的包装,转过头看见他手里拎着的东西:“买的什么?”
以前的赵又欢别说留长发,几乎大半时候能够看到她顶着个光头或者板寸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闲逛,这边的房子设施落后,洗漱不太方便,怕麻烦,所以她几乎都不留长发。
约定<囚饶(NPH)(金金有味)|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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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是,他没有一点责怪的想法,反倒是觉得幸好是自己进来,不然欢哥这种烈脾气,估计对方打得更凶些。只不过欢哥是个女人,应该不跟男人关在一起,去女囚犯被关押的监狱里,欢哥的武力应该能做个老大。
她的苦难是祁严祁律给予的,而何劲的苦难是她给予的。
“你也知道我无父无母的,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说到这里,他滞了一下,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或许这里面掺了些男女之情,但你对我来说,比我自己还要重要得多。”
上面给她放了两天的假,下午吃完饭就得连夜赶回去。从昨天到现在,
“没什么。”何劲咧嘴一笑,“欢哥,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你留长发的样子,太难得了。”
洗漱台上是还没拆封的牙刷和新毛巾,脸盆里的水还正温热着。何劲住的地方破落嘈杂,连个热水器都没有,想用热水洗个澡,还得先用热水壶烧开。
赵又欢将毛巾拧干擦脸,听见他在身后傻笑的模样回头看了一眼:“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