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桐hua（3）

    徐丹颖本来想直接搭捷运回家，想了想，还是拐进地下楼买了几样水果和营养食品放在徐明远办公室桌上。出了电梯口，碰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陆河陞一顿，回过身，眼里有几条血丝，「丹颖。」他抿起笑，「怎麽来医院啦？」

    「果然徐家人眼光就是高还挑剔。」她笑，「看看你妈就知道，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就这麽栽在你爸手里，当时nn看她，还以为仙女下凡呢。」

    她闭着眼，照片中的女人动了，桐花色的裙摆翻飞在脚踝，墨色长发披散在湿凉的空气，她转身，嘴角的笑是八月的阳光。

    「好的，谢谢。」

在徐林昭那待了几天，听她老人家说今年过年想准备什麽样的菜色。

    一夜好眠。

    她躺在徐林昭的腿间，陈年的木质天花板已经泛h了，墙上挂满她学生时期的奖状，当时徐风坚持，徐林昭在旁嫌弃单调，於是把她国小的涂鸦拿来交叉放，有了色彩，也不那麽呆板了。

    「我也能结婚吗？」

    「刚有些危急，我让护理师先送她去托儿中心。」

    门的颜色换了，她轻推开，另一边，小女孩正在哭。

    「他晚上有一场慈善晚宴，现在应该在休息。」

    「今年没打算带新人给我瞧瞧？」

    回台北後，她向学校请了一天假，便住进医院做全身健康检查。无论何时，医院永远是人满为患，徐丹颖当天只见到徐明远的助理。

    「教授？」

    「不是我，是师母，我们准备开车回娘家。」他面有愧色，倒也没有隐瞒，「不过在车上我们有些不愉快，动了胎气，我送她来医院。」

    「我爸让我来做健康检查。」

    她站在浴室前，透过镜子看见身上布满的瘀痕，像是抹不去的记号，但至少他终于把她的话听进了，没留在明显的地方。

    她很努力活着，在所待之处尽力留下痕迹。

    「果果呢？」

    徐丹颖点头，「阿姨、叔叔早。」她看了一眼程寻，y着头皮朝对方点了头，只见男人懒懒的瞟她一眼便转开视线，彻底视她为无物。

    「嗯？」

    程恩渝没察觉她的异状，翻身就要睡，「那就好，晚安，我的丹，晚餐再叫我。」

    「早啊。」听见声响的戴思岚侧头看她。「睡得好吗？」

    徐林昭柔蔼的声音落在徐丹颖耳里，从她有记忆以来只有徐林昭会和她提起温桐，她总是说得自然，不经意就成了徐丹颖的睡前故事。

    「没有碰到喜欢的？」

    昨晚她主动得判若两人，徐丹颖是知道的，是她允许自己变成那副模样的。

    徐丹颖冲了澡才下楼，踩下阶梯时不可遏止的拉起一些画面，脸一热，加快了脚步，刚踩上一楼的地板，抬眼便与餐桌上的男人对眼，她连忙站住脚。

    刺鼻的消毒水和药剂混杂的呛鼻气味，是徐丹颖记忆中的一部分。

    今年她依然没什麽太大的新年愿望，只期望今年能全家人坐下来吃顿年夜饭。

    老屋镶着年代的老旧感，却是徐丹颖的安心来源，时间给了她存在的证明。

    她下意识的检查衣衫，还是昨晚那一套，连内裤都完好的穿在身上，后续的事她记不清，几乎是不负责任的睡过去，耳畔残留男人沉稳的呼吸和力度适中的搓澡。

    徐丹颖笑了一声，「没有这样的人。」

    徐丹颖一愣，「呃、嗯。」

    徐丹颖应声，下床要去洗漱，撑起身，全身的酸痛勾起昨夜的疯狂，不是梦啊。

    程恩渝完澡后，快速的钻进被窝，睡前迷迷煳煳的说了些话，「抱歉，和朋友出去玩都没陪到你，昨天开心吗？」

    陆河陞看她一眼，点了点头，「有事打电话给我。」

    徐丹颖愣愣的望着天花板，窗户微开了缝，灌进冷意，将丝质窗帘搅得沙沙作响，她听着听着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刚回来的程恩渝吵醒。

    徐林昭微愣，苍老发皱的手肉过她的脑袋，笑道：「傻孩子，你nn我还怕你太早嫁。」

    「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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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撕开了一些画面，像是强硬被塞入的思想，徐丹颖连忙摇头。

    徐丹颖缓缓阖上眼，笑了起来。

    「这样啊，准备回去了？」

    和以往没什麽不同，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就可以回家等报告书。临走前，徐丹颖问了助理，「徐医师几点下班？」

    徐丹颖担心道，「教授是身体不舒服吗？」

    徐丹颖对这家医院很熟悉，徐明远刚升为主治医师的时候，她也经常在这里的托儿所待上一天。那时徐风身体已经不好了，徐明远怕徐林昭分身乏术，偶尔会将她接来医院。

    徐丹颖有点担心，「她一个人在那样的陌生环境会害怕，我去看看她，教授就先去照顾师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