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犀抿紧嘴,有点无奈,也只能原谅这个傻小孩。另一边秦暮生表情就古怪多了,赵文犀鼓励道:“暮生,你想说什么?如果有批评意见,大方说出来,没什么的。”
赵文犀也不禁莞尔,想起了自己刚到哨所的时候,也曾不小心撞见丁昊锻炼,却误会丁昊要对自己动手动脚,吓得浑身发抖。
“本来么!”秦暮生挣扎着,“文犀说要搞那什么纵欲,那以后不就是想弄谁弄谁,想咋弄咋弄,干嘛藏着掖着的。”
丁昊双腿如同踩着楼梯一般逐渐升高,腰腹的肌肉绷出彪悍的线条,双臂牢牢抓着铁杆,胳膊肌肉鼓起,浑身都张溢着强悍的力量。他练了一会儿,就松手轻松跳下,向着赵文犀走来。
“不过大家在苏木台哨所坚守这么多年,我相信大家的党性修养都是很足的,而且党课的理论也比较干,所以今天我决定给大家讲讲安全。”赵文犀抬手在黑板上写下“安全”两个字,漂亮的板书落在黑板上,下面啪啪啪响起了掌声。
出身军校的赵文犀哪还不知道这种特意练过捧领导用的傻瓜式节奏,无奈地抬手点了点他们:“别闹,好好听着,你们就是不重视安全,才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还不知道及时学习改正。”
他回到房间里,把哨所里堆积了很久没人管的文件材料梳理了一遍,又检查了一遍许城填的登记表和记录本,只能说马马虎虎,把里面明显不合适的地方改一改,转眼就到了该做饭的时间段了。他走到对面的房间,却发现几个哨兵都不在,只有丁昊正在屋里锻炼。
丁昊只穿了条军队发的灰色宽松短裤,光着膀子,双臂抓着房顶上吊着的丁字铁杆,正在做引体向上。对哨所的哨兵们来说,这个丁字铁杆就根本不是锻炼用的,没事走过路过跳上去拉几下,就像伸懒腰一样自然,只是他们舒展身体的一种方式。
没想到敖日根胆子也大了:“许班长,你说了一上午,我就记得你说那事儿很舒服,很爽,很刺激了。”
“说啥,你个小屁孩,上午白教育你了。”许城顿时很挂不住,扭头训斥敖日根。
敖日根眨眨眼,一脸激动地举起手:“附议,附议,我也觉得应该好好说说这个问题。”
大家布置一个任务,回去查找一下咱们哨所的安全隐患,每个人写个安全风险评估交过来,查漏补缺,把咱们苏木台打造的固若金汤。”
sp; “我觉得吧,讲的是挺好的,反正听着头头是道的。”秦暮生靠在椅子里,抬脚翘到桌子上,大咧咧地挠挠头,“就是吧,一想到上午刚被你操过,下午听这个就别扭的慌。”
“文犀的字这么好看,大家是该呱唧呱唧。”许城及时挽救了这尴尬的一刻,带头也鼓起掌来,哨兵们配合的都鼓掌,而且还搞出了非常有节奏感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傻瓜式掌声。
赵文犀期待地点点头。
看到这一幕,赵文犀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靠在桌子上,欣赏着丁昊锻炼的样子。
sp; 见到这个微小的动作,赵文犀不禁轻声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赵文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由他走到面前,靠近自己,伸出胳膊,好像要抱住自己一样。丁昊的手一直伸到赵文犀身后,从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杯子,抬头咕嘟嘟喝了下去,有一点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打湿了他胡茬青黑的下巴和喉结滚动的脖颈。赵文犀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轻啜了一口热水。
“现在燕然堡垒那边,早就下发防止单个叶斯卡尼恐怖分子越境,和报复性恐怖袭击的方案了,你们有学习过吗?”赵文犀看了一圈,几个哨兵都是一脸懵,“是,哨兵的实力强大,按照老方法巡逻防范就足够监控很大一片地方,可咱们苏木台守在祖国的最边角,只用普通的要求是不行的。在这里我要批评丁哨长,你抓工作的思路就很乱,大家干的就没有头绪。如果安排合理,哨所的兵力是足够应付这边的边防任务的,远不至于让你和秦暮生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要反思,你要检讨。”
同样的话,却有了不同
的第一课,按理说应该是讲一堂党课,咱们哨所里除了暮生和根儿都是党员,已经可以成立一个小支部了。”赵文犀扶了扶眼镜,侃侃而谈,“忠诚两个字也是所有哨兵摆在首位的天职,是最需要反复讲,重点讲的东西。”
丁昊和秦暮生对视一眼,秦暮生挤眉弄眼又耸肩,丁昊臊眉耷眼地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见他们彻底胡闹开了,赵文犀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搞得成不成功,只好挥手放他们出去收拾菜窖了。
“那我说的你年纪小不成熟不要着急你咋不记住呢?”许城恼火地一拍脑门,觉得自己上午的教育非常失败。
“这场景是不是有点眼熟。”放下水杯,丁昊咧嘴一笑,双眼里流露出一丝温柔。
本来努力保持严肃假装自己是个正经哨长的丁昊噗地就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直接大手一抓揪住秦暮生的脖子:“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呢。”